在顏浩的安排下。韓鑫簽好委托書。打印好巨幅大字報。穿著鵬大的校服。掛著學生證。打了一台出租車到了衙門口下車。
攤開大字報,跪在了衙門口。
旁邊三台長焦相機,全方位的記錄下了韓鑫下跪,喊冤,被人拉走送上官車的全過程。
然後萬律的人去衙門口以代理律師的身份要求會見韓鑫。
果然再一次被告知“坑滿”了。
整理好了相關材料。鵬大的官方的博客就發布一條帖子。
“本校學子申冤無門,是誰在一手遮天?”裡麵韓鑫下跪,被抓。帶走的過程流暢至極。韓鑫胸口的校徽和學生證清晰可見。
鵬大官方態度很強硬:鵬大法學院將全力保障自己學校學子的合法權益不受侵害。
帖子一經發出,熱度一下子就被”安排“到榜一的位置。自然而然引發了大量的討論和轉發。
鵬大的形象一下子就高大上了。護犢子的學校,誰不喜歡?
接著是萬律的律所以韓家父子的代理律師的身份,發布了自己去會見當事人,得知被”占坑“的經過。而且父子倆的情況一模一樣。都是見不到人。
再然後就是萬律律所的那些顧問大佬下場開始發表意見。全都是法學界響當當的人物。影響巨大。
顏浩更是奮起衝鋒。在每條帖子
“打官司建議去正規機構呢”
這條梗一下子就火了。這把火把巴陵的相關機構直接烤上了。
聶國斌,巴陵政法機構的一把手。此刻已經焦頭爛額了。一上午已經有不下10家媒體提出了采訪要求。
巴陵府的壓力也傳導到了聶國斌這裡。讓他必須立刻解決掉這次的事情。
夜裡,巴陵湖邊一棟外表普普通通的自建房小院。
聶國斌獨自開車到了自建房門口。門口的看守看到聶國斌的車後,趕忙打開了院子的大門。
院子裡連一盞燈都沒有。漆黑一片。
聶國斌下車後,似乎很熟悉院裡的道路。也不用人指引,直接從外頭的樓梯登上了二樓。
推開2樓的小門,一抹光亮打在聶國斌的臉上。聶國斌閃身進去,隨即院裡又歸於黑暗。
樓房裡麵的裝修不同於外麵那般普通,豪華無比。有台球,有酒櫃,甚至還有做鐵板燒專用的餐台。
浴池,客房自然也是不缺的。裡麵的女人環肥燕瘦,各有滋味。
這處院子是閻老哈的。但是閻老哈自己從不在這裡住。而是用來招待一些特殊的客人。
負責人是一個叫“容姐”的女人。約莫三十來歲。此刻正在門口等著聶國斌。
看到聶國斌,容姐迎上去,挽著聶國斌的手。
“聶主任,需要安排點什麼麼?”
聶國斌搖搖頭。問到“老哈呢?”
“閻總在樓上等您。”
聶國斌點點頭,自己就往樓上走去。
閻老哈此刻正在看球。見到聶國斌。趕忙站起來,遞給聶國斌一根雪茄。
“聶主任,忙到這麼晚?”
容姐接過雪茄,熟練的幫著剪開,燒透,然後才遞給聶國斌。
“老哈,我問你,韓斌那件事,你手尾收拾乾淨沒?“
“乾淨?怎麼個意思?出什麼事了?”閻老哈立刻意識到,聶國斌應該是受到了某些壓力。
“韓斌的兒子韓鑫,是鵬大的學生,這兩天,鵬大直接發話了,要給韓鑫做主。現在輿論壓力很大。所以,明天我們就要把韓鑫給放了。另外,韓斌的律師也要介入。”聶國斌也不藏著掖著。
閻老哈立刻意識到,聶國斌不是開玩笑的。韓鑫其實抓不抓,他並不在意。放了也就放了。但是就怕韓鑫是個引子,後麵牽扯著韓鑫的事。
聶國斌問他手尾乾淨不乾淨的意思,應該是問他派去引爆韓斌碼頭油庫的那個人。
“趙章河我已經安排他藏起來了。他那也去不了。您的意思是,要……?”
“現場的情況,我也看過了。有些痕跡,我前麵也交代你去抹掉了。隻要趙章河不露麵,那這件事就是個安全事故。你明白嘛?”聶國斌沒有直接接閻老哈的話。這種事怎麼能他麼的明著說呢。總之一句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對了。
“這個,您放心。他現在除了還活著,跟死了沒區彆。“閻老哈給了聶國斌一個保證。
“你把他藏哪了?”聶國斌不放心,還是要問個明白。
“鞋山島。您知道,那地方,三麵懸崖,就西北角能上人。而且離岸邊四裡多地。我的人把著碼頭。插翅也難飛。”閻老哈一五一十的說到。
聶國斌也沒想到,閻老哈會把人藏在那裡。鞋山他也是去過的。的確是插翅難飛。
閻老哈這人沒什麼文化。能做大的秘訣就兩個,一個是狠,一個是大方。
對對手,他是真的狠。連自己大哥都能砍了。
對手下,也是真大方。錢給的痛快,而且還很會籠絡人心。手下扛事進去,不但家人衣食無憂,閻老哈還隔三岔五的去看望。手底下人坐牢跟住酒店似的。
如果閻老哈這個點把趙章河給做了。隊伍就不好帶了。
聶國斌也知道,不是必要時刻,閻老哈肯定不會下死手的。也不多說什麼,
“你心裡有數就行。我走了。”聶國斌把雪茄摁滅。起身就要離開。
“彆,您來都來了,怎麼這麼快就走。要走也是我走才對。您說是不是。”閻老哈從旁邊拿出一個盒子。看起來挺重的。打開來,裡麵是一塊江詩丹頓。再打開下一層。裡麵鋪滿了500克一條的金條。足足10塊。
這裡就是小200萬了。
不等聶國斌拒絕,閻老哈就起身離開了。留下聶國斌和容姐在那。
等到閻老哈一走。聶國斌拿起手表在手上試著戴著看。門又開了,進來一對長相一模一樣的女子。一左一右倚著聶國斌就坐了下去。
第二天,韓鑫就出來了。直接就被顏浩的人接上離開了巴陵地界。當然,不是沒有人跟蹤。。不過一上高速就被甩掉了。
隨即,韓鑫的自述視頻就發到了博客上,聲稱自己從未簽過接受“援助”的協議。
那麼韓鑫和韓斌的“援助律師“怎麼來的。又被推上了熱點。
三天後,顏浩的人終於成為了韓斌的委任律師。得以開展工作。
不過就像聶國斌說的,痕跡都已經被抹去了。根據現有的證據隻能認定這是一場“安全事故”。而主要責任人韓斌,依舊要麵臨十年以上,無期,甚至是吃槍子。
韓鑫想要把事發時的監控視頻發出去。但是顏浩卻不同意。
“你現在發出去,並不能撇清你爸的責任。畢竟那個爆炸的油庫,就是你們家的。如果不能找到那個引爆的人。依舊解決不了問題。而且你這麼做,很可能會打草驚蛇。萬一那人被滅了口。那就什麼希望都沒了。”
“那現在怎麼辦,你幫我找的律師也說了,如果沒有新的證據,我爸很可能要在裡麵擺60大壽。”韓鑫無奈道。“而且,他人在裡麵,安全也得不到保障。能不能安安穩穩的出來都不知道。”
“死者家屬那邊,賠償給夠了麼?“顏浩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