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老幺沒那麼邪性吧?(1 / 2)

看到謝瑞蘭拿出來的檢測單和留學方案。顏浩不明白謝瑞蘭深夜過來是什麼意思。看了檢測單是發生了是什麼事。再看看那一份留學計劃方案。顏浩大概明白了謝瑞蘭想表達什麼

喬姍似乎也明白了謝瑞蘭的心思。

“謝姐,你是想把孩子送去國外?然後……不想去補這個封印了?”

謝瑞蘭低頭不語,隻是點了點頭。

喬姍和顏浩二人眼睛瞪得老大。有必要這麼拚麼?

這個話題,喬姍不能插嘴了。隻能讓顏浩自己做決定。找了個理由,喬姍就回b24去了。

顏浩翻來覆去的看著謝瑞蘭帶來的這些資料。腦子裡也是一團亂麻。

他和謝瑞蘭之間,一開始隻是欲望使然,而且對方的情況比較特殊,就像一輛二手車,車況雖好,但是總歸不用像新車那麼小心翼翼。急停,漂移,排水渠過彎這些花式玩起來沒什麼心理負擔。而且還能送豆腐。創造經濟價值。可圈可點。

但要說一點情分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日久生情從來就不是一句空話。但是謝瑞蘭的情況,顏浩也不得不多做考慮。

就像抵押車,產權可能會有爭議。不缺錢的人誰會去買,買來誰又會精心嗬護?

萬一精心調校好,鐵了車衣。養好了車況,睡一覺起來沒了?那不是完犢子了。

最慘的是,車不見了,自己孩子還在車上呢?你不得急得跳腳?

謝瑞蘭真的是給顏浩出了好大一個難題。

“你是打算把兩個孩子送去國外讀書?然後在國外不回來了?”顏浩問到。

謝瑞蘭本來的打算是把跟自己不親的兒子送走。女兒還是留在鵬城的。因為論壇上許多姐妹都說,離異了帶女兒的好嫁,帶兒子的很難。雖然自己現在不是嫁人。但是情況也差不多意思。

現在顏浩這麼一問。謝瑞蘭倒不知道怎麼回答了。猶豫半天,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隻把鄒楚凱送走。鄒瀾瀾不去。”

“為什麼這麼想要個孩子?”

這個問題,謝瑞蘭倒是沒有猶豫。早就在心裡問了自己無數次了。答案是現成的。所以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答複。

“因為我明白,等過些年,我老了。肯定要給喬姍和趙芮的孩子讓位的。這些年,吃苦受累的是我。坐享其成的是她們。我不甘心!“謝瑞蘭實話實說。

‘但是那時候你手上的財富肯定也是非常可觀了。有這筆財富支持,你那倆孩子乾啥不行?“顏浩說到。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謝瑞蘭抬起頭盯著顏浩。

“當然,資本的原始積累是最難的。對於普通人來說。第一個100萬是最難賺的。第一個一千萬都沒有第一個一百萬難賺。一百萬一千萬對於你來說是問題麼?“

“……你彆騙我了。他們倆已經廢了。或者說是從根上就不好。女孩子沒有主見,男孩子沒有擔當。誰對他真的好都分不清。即便我臨終把財產都給他們,也許一代人就霍霍沒了。

而且,做企業,最重要的還是資源。不管是有形的無形的。光有財富,卻沒有資源,甚至還欠缺能力。多少財富交到他們手上也不過是水中月鏡中花。守不住的。除非有人能拉一把。

李姐的孩子,喬姍的孩子,甚至是雪旎的孩子,他們長大以後的個人能力我就不說了。。單單是他們長大之後所能接觸到的資源,那就是一道鴻溝。

我猜不到你以後會做怎麼樣的安排。但是他們這些孩子,都是血脈親人。以後即便各自分了一攤產業。相互之間還是能進行緊密的互助的。畢竟都是兄弟姊妹。哪一房有點坎,肯定都會互相施以援手的。這種以相同血脈為紐帶結成的聯盟,或者說資源複合體,太可怕了。

想要進入這個複合體,有一個條件,那就是相同的血脈。所以,我如果不想大半輩子的辛苦一場空的話,我彆無選擇。“

謝瑞蘭的情緒,從一開始的不甘,逐漸歸於平靜。

顏浩聽完,隻覺有些好笑。

謝瑞蘭和自己,其實做的事情並沒有本質上的差彆。顏浩每天思慮的是如何在社會中利用公共資源攫取更多的小群體私利。而且謝瑞蘭思慮的則是如何利用群體資源攫取私利罷了。

蠅營狗苟,不過如是。再升華到國家層麵。依然如此。沒什麼好詬病指摘的。隻是立足點不同罷了。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謝瑞蘭繼續說到。“就是我不甘心我的辛勞,最後便宜了鄒永興那個王八蛋。我死後也不行。“

這話很好理解。如果謝瑞蘭死在鄒永興前頭。那麼家產順理成章的會由他們倆的孩子繼承。一個沒主見,一個沒擔當的。鄒永興還不是手拿把掐。那不就跟鄒永興的一樣麼。

女人這種生物,隻要有得選,做選擇是基因裡的本能。自己的孩子和彆人的孩子,肯定會選自己的孩子;心上人的孩子跟決裂前夫的孩子,肯定會選心上人的孩子。沒誰規定母性的光輝一定要陽光普照,更多是像聚光燈,照在某一個或某幾個身上。

手心手背都是肉這句話隻會出現在剝奪的時刻。絕不會出現在給予的時刻。

比如某大地震,救一個就要放棄一個。

比如家裡條件不好,兩姐妹一個上學另一個就要輟學幫家裡乾活。

比如跟嫪毐苟且生子又為嫪毐謀反提供了幫助的趙姬。

這種情形下,母親才會糾結“手心手背都是肉”、然後做出一個選擇。

武則天在選擇傳位給李顯還是李旦的時候,絕對不會糾結手心手背都是肉這種屁話。

“行了。我知道了。補不補隨你吧。”顏浩說到。

聽到顏浩的話,謝瑞蘭猛的抬起頭。晦暗的眸子裡仿佛通了電的白熾燈,緩緩的亮了起來。

“真的?”謝瑞蘭不敢置信,又再次跟顏浩確認。

“不然呢。生育權是婦女的基本權利。違法的事情我可不乾。”顏浩無奈說到。

下一秒,顏浩就被撲倒在了沙發上。不過謝瑞蘭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而是靠在顏浩肩頭嗚嗚的哭。

哭痛快了,謝瑞蘭從心靈到身體都被顏浩的溫情所包圍著,不由得情動了。謝瑞蘭的手開始不老實。在顏浩身上索取。被顏浩按下了。

“你剛去完醫院。等身子爽利了再說吧。”

顏浩罕見的溫柔和關懷讓謝瑞蘭的眼淚又止不住的落了下來。拿手擦了擦。就讓顏浩派車送她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謝瑞蘭越發的懊悔。早知道顏浩這麼寬容。自己為何不早一點震鬆那封印。白白浪費了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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