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浩自然不能說自己是翻閱連洪波的聊天記錄發現的。隻能找了個理由。
“我在貴省剛好有些朋友。”
神玉不置可否。沒有繼續追問。
“其實,即便沒有這次的事情,我和他也走不遠了。不單單是他的原因,還有我的原因。”神玉繼續說到。
“哦?你的原因?”
“嗯,去羊城辦手續的時候,他說我有些冷淡。就是……就是有些抗拒夫妻間的那檔子事。你懂我的意思吧?”神玉紅著臉說到。
顏浩想起葛大爺相親的名場麵。點點頭。
“懂。那你去看看醫生呀。”
“在去看醫生之前,我想做個測試。”神玉說到。
“什麼測試?”
“你跟我來。”神玉拉著顏浩就往房間走。
進了房,神玉把門關上了,卻沒開燈。
不過外麵逸散進來透過紗簾的光亮讓房間內不至於一團漆黑。
神玉背靠著房門。緩緩的,解開了襯衣上的紐扣。又脫掉了製服西褲。
冷白皮的她,臍下三分處的紋身格外顯眼。
“……這,這你哪來的?\"顏浩懵了。這個”浩“字分明就是自己的字跡。醜到無以複加的那種。
“我從行裡的係統裡調出來。然後找紋身店紋的。”神玉坦然道。
“……這是何必呢?”顏浩不理解神玉的行為。
“那天你們出門後,我在衛生間洗身上的字跡。忽然感覺自己變得有感覺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心裡有問題。但是當時的確有感覺。”神玉輕聲說到。
“那紋這個字是什麼鬼……“顏浩問到
“這兩天,每次洗澡時我都會有感覺。“神玉輕聲到。
“……那你想測試什麼?”顏浩問到。
“我想試試,到底是字,還是人,讓我有感覺。”神玉說到。
顏浩沉默了。難道是神玉的陰暗麵被陰差陽錯的觸發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我有個事要告訴你。“顏浩說到。
“你直接說就好。”
“……你前夫那張照片,其實是我發過去的。”顏浩說到。
顏浩邊說邊觀察神玉的表情。萬一這娘們氣急敗壞要傷人,自己得防備著點。
結果沒看到神玉的眼裡的惱怒。反而是看到一抹轉瞬即逝的亮光。
“你是故意的?“神玉沉聲問道。邊說邊把衣服扣子扣了起來。
“嗯。”顏浩點點頭。
吧嗒。神玉把燈開了。
“你這是強行插入了我的生活。無恥!“神玉惱怒道。
“那他出軌總不是我安排的吧?”顏浩反問到。”你自己難道就沒有問題?“
顏浩的話,似乎點中了神玉的死穴。神玉呆呆的站在那裡。倚著門緩緩的坐在了地板上。
過了好一會,顏浩才繼續說到。
“紋身你都紋了。表明你並不是一個理性的人。偏偏感性的你,對你前夫一點感覺都沒有。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之間早就名存實亡了。”
“當斷則斷。就當是處置不良資產了。”
“吊在那裡。對三個人都不好。”
吧嗒。燈又關了。
一團白光在黑暗中顯現。靠近。
冰山一旦開始消融,就會從涓涓細流轉化成滔天的洪水。淹沒整個房間。
房間裡響起溺水的聲音。以及死裡逃生後的喘息。
郎家打算去外地發展了。這個決定是一早就做下的。都是人精,換位思考一下,郎軍也不會允許結下死仇的對手做大的。
讓兒子委屈求全,隻不過是想換取一口喘息的機會。起碼要讓公司目前在開發的3個項目能恢複正常,否則沒辦法脫手套現。
加上手頭囤積的200萬平米左右的建設用地。郎家打算一起打包,作價280億套現出清。
還清銀行的貸款和應結的工程款。大概還能剩下110多億的淨資產,這些是郎家去外地發展的本錢。
黃家和季家反而不是第一時間得到消息的。而是老板同為嶺南東籍貫的兆業集團和茂葉集團。
其實也不怪郎軍。主要是黃家和季家太清楚內情。郎軍怕他們兩家趁機壓價。
本想著賣給另外兩家,金蟾脫殼。但是由於盤子太大。兆業郭家卻主動找上了黃漢鵬。想要聯手吃下來再分拆。黃漢鵬這才知道情況。
既然這樣,那黃漢鵬就索性裝不知道好了。一來,郎家的報價並不美麗。二來,黃家的發展路線還是以關內為主。有些不相符。郎家的那些地,有些雞肋。
黃漢鵬索性借口照顧老人,回老家去了。免得郎兵找上門來。早些年,黃漢鵬還是在郎兵那裡欠了幾分人情的。
季勇翔也知道了消息。郎家那些土地和項目十分適合季家的布局。如果能吃下來,起碼節省3-5年的發展時間。
但是即便如此,季勇翔也隻能看著。目前季家的資金繃得非常緊。實在沒有能力拿出一大筆錢出來撬動這批土地了。雖說買過來之後可以繼續抵押給銀行。但是貸出來的款項並不能覆蓋掉買地的錢。還是需要季勇翔準備一筆自有資金才行。
如果找人拆借的話,也隻能找老鄉。那麼勢必會走漏風聲。到時候價格就有可能會水漲船高了。
季勇翔最希望看到的局麵就是:郎家的這批土地,無人問津。等郎家著急後,自己主動擠掉一些利潤。價格下降後,季勇翔趁機吞入囊中。
從哪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一大筆資金呢?
“什麼?你讓我約那個小氣鬼吃飯?為什麼?”季青被老爹的話搞懵了。
“咳咳。妹啊。就是約他吃個飯。上次他不是請你騎馬了麼。禮尚往來嘛。年輕人就要多走動走動。你剛從國外回來。多認識些朋友也是好的。”季勇翔紅著臉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