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和二舅母看著沈默熟練地切著羊肉都湊過來看。
“我可得好好學一學,回頭出去了還能說自己會做羊肉。”二舅母在旁邊笑道。
"那二舅母可得好好看著喲,不是自家人我可不教的。"沈默說著話手上不停。
泡好的羊肉洗去鹽分,倒上醬油再醃製一會兒,大蔥斜刀切成段,在鍋裡先用油抄一下,略微變色就撈出來,隻留下油,灶房裡立馬都是蔥香味。
“舅母把火燒大點。”
“好嘞”大舅母又往鍋裡添了把柴。
鍋燒的冒煙,把羊肉倒進去,刺啦一聲,冒起一陣白煙,沈默快速用鏟子把羊肉滑散,略炒一炒,羊肉變色後把蔥倒進去,放點調料,很快就出鍋了。
二舅母看著熱氣騰騰香噴噴的羊肉,咽了口口水。
“吃飯嘍。”
搬桌子拿椅子的,熱熱鬨鬨的忙成一團。
今天吃炊餅,二舅母先夾了一筷子羊肉送入口中,大蔥略有點濕潤,味道鮮甜,羊肉滑嫩鮮香,調料都被鎖在肉裡,竟是一點膻味都沒有,她就著羊肉狠狠咬了一口炊餅。
楊姥爺也吃了一口,臉上露出驚豔的神色,他之前也在館子裡吃過羊肉,都是燉的極為酥爛的,像是這種口感的還真沒吃過。
“默娘,你要是不開飲子店,開個分茶酒店生意一定很好,這羊肉夠味。”楊姥爺感歎道。
其他人嘗過之後也附和了一通。
沈默笑得眼睛都彎成了月牙,自己做的東西被彆人喜歡真是容易獲得滿足感。
她對竹鼠倒是很興趣,夾了一塊,一口咬下去,竹鼠皮是有點彈脆的,肉質軟嫩味道鮮美,沒有什麼怪味,好吃。
看沈默吃得香,大舅母也很滿意,說回頭讓楊大舅上山再逮幾隻給他們帶回城裡去。
楊來順從賭場裡出來,臉色陰沉,拳頭攥成一團,走在路上看什麼都不順眼。
走到村口,一隻黃狗對他叫喚了兩聲,他臉上肌肉橫起,表情猙獰地隨手撿起一根棍子,狠狠抽向那隻狗,黃狗背上挨了幾下,嗚咽著夾著尾巴跑的老遠。
打完他還不解氣,把那跟棍子撅成兩半扔了出去。
“媽的,狗東西,連你也敢欺負我。”他嘴裡罵罵咧咧的,一雙三角眼掃視四周,目光陰沉。
本來幾個在外麵端著碗吃飯的村民見狀趕緊站起來回了屋,一個孩子在外麵不願意進去,他爹上去給他兩巴掌,把哭著的孩子抱了進去。
今天楊來順的運氣特彆好,上去就贏了好幾把,旁邊有人勸他見好就收,但是看著麵前的銀錢漸漸堆起來,旁邊有人喊著現在下場就是慫貨,他被刺激的紅了眼,不願意下場。
結果後麵一把接一把的輸,贏得錢全賠進去了不說,又欠了十幾兩,加上前麵欠的六十幾兩,他身上現在背了快八十兩的銀子,賭場的人說要是還不上就要送他去挖礦。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表情更是鐵青,身上泛起一股寒意,家裡能賣的都已經賣了,連地都賣出去了,還有什麼能賣?
還沒到家,一個人遠遠地走過來,看到楊來順不但沒有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