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塚義男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蝗軍的士兵開始潰散,如同雪崩一樣幾乎不可能有人逆轉這種形勢。
這場戰鬥完了。
筱塚義男心裡發出一聲哀歎。
此時,麵對這些潰兵,他知道即便是自已衝出去也無濟於事,如果強行阻攔的話,很有可能會被這些潰兵給踩踏致死或者打了黑槍。
他此時能做的隻能保護好自已,儘可能地蜷縮在掩體後,讓自已免於受到潰兵的衝擊。
大半年前,第四旅團的營地第一次受到獨立團的偷襲被打得潰散的時候,筱塚義男異常生氣,甚至動了要讓笠原小泉自裁的殺念,因為這是蝗軍進入華國以來第一次被打得成建製的潰散。
放在當時,蝗軍被打得成建製潰散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但是,當這一切血淋淋地出現在筱塚義男眼前以後,特彆是他自已也在這次襲擊中損失了半隻耳朵的情況下,他開始有些理解為什麼第四旅團會被打到崩潰了。
王根生作為此次行動的臨時指揮官看到鬼子潰散以後,當即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當前第四旅團防線缺口已經被撕開,我們可以撤了。一二三組按照我們之前演練,交替撤出戰鬥。
段鵬,如果有鬼子還敢阻攔的話,你跟我一起用高爆手榴彈開路。”
帶著梁山特種支隊眾人快速撤離,王根生在起身時深深地看了一眼和尚撤離的方向,眼底深處滿是憂慮。
王根生自已都沒有想到,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打穿了第四旅團這整個旅團構築起來的防線。
或者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就隻有鬼子第四旅團的防線才這麼容易被打穿。
自已帶著大部隊輕而易舉地衝開了鬼子的防線,那也就意味著鬼子將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了和尚那邊。
和尚危險了。
隨著槍聲漸歇,笠原小泉扶著滿臉是血的筱塚義男從掩體背後走了出來。
兩人作為久經戰陣的指揮官,看到了現場情況以及獨立團的火力點配置,很輕易地就能分辨出來,這是一股小股部隊的突襲。
笠原小泉不想說破,因為第四旅團已經如此拉胯,如果被獨立團小股部隊打崩的消息再傳揚出去,恐怕自已連一個體麵的退場都做不到了,所以他寧願認為這是獨立團大部隊的動作。
“筱塚將軍,獨立團此次出動主力部隊顯然是衝著您來的,隻要您安然無恙,獨立團的目的就沒有達到。
實在是天蝗陛下庇佑,才能有驚無險啊。
我馬上安排軍醫。”
說完,笠原小泉趕緊讓人通知軍醫前來治療已經丟失了半隻右耳的筱塚義男。
筱塚義男出於自已顏麵的考慮,也沒有點破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