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實話,就算哪天這夏國的夏變成了曹,隻要百姓沒有受到牽連,甚至能獲得更好的生活條件的話,大多數百姓是不在意這個國家到底姓什麼的。
所以就算連清處死靜妃和宣婕妤,時不時殺個宮人這種事百姓都知道,但距離他們過於遙遠的事情他們並不會感同身受。
隻會覺得說,啊,皇後娘娘視人命如草芥,心狠手辣。
但如果連清給他們搞一個開倉放糧這種老套的活動,他們也會瞬間倒戈,開始讚美連清人美心善,體貼百姓。
那個時候他們可不會去想之前誰誰誰被皇後無故處死,誰誰誰又被皇後折磨的生不如死。
這就是利己主義能給連清帶來的好處。
夏瀛自己這個皇帝沒當出個什麼名堂出來,就彆怪百姓不擁戴他。
對於夏瀛這個皇帝,連清隻能說是無功無過,上位兩年沒乾錯的什麼事,也沒乾對過什麼大事,太平年代他選擇的是一步一步慢慢走,放在他的角度這叫穩妥,放在百姓的角度這就是不作為。
所以也不怪大家的記憶點裡占得多數的是曹熙,主要是夏瀛自己太過穩紮穩打。
“疑神疑鬼對誰都不信任導致自己的腳步變得太慢到頭來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連清一邊嚼著冰糖葫蘆一邊推開門走進自家小院還一邊囫圇不清的如此說道。
這兩天對於辨認來說倒是很忙碌,可對於連清來說可謂是相當清靜,雖說現在是秋日,但因為夏瀛已經到了本城,連清和萱萱一從酒樓出去才發現到處都是侍衛,其中還不乏有些熟悉的麵孔。
這個陣仗看起來還是挺唬人的,所以連清和萱萱趕緊買了一些小零嘴便不再繼續在街上逗留,裝作一副本地人的模樣輕鬆自在的溜達回了小院兒。
連清回去之前就猜祁淵可能會去找她,果然一打開門,就見一個男子背對著他們坐在石凳上,背脊挺立,停在開門聲迅速回眸,那一眼簡直為整個秋日都增添了一抹驚豔。
“來了。”
連清向嘮家常一樣和祁淵打招呼。
祁淵一見到連清就想跪下,連清趕緊擺擺手,不想在這個時候還搞這一套,“行了,現在我不是皇後,彆動不動就跪,看著煩。”
祁淵頓了一下,埋頭是一張看不見的笑臉,直起身再抬頭,臉上依舊一片清冷。
連清不耐煩的坐在另一個石凳上,萱萱也跟著坐了下來,連清示意祁淵也坐。
三人麵對麵,萱萱專心致誌的盯著本地特產蚯蚓膏,一副想吃又不敢吃的模樣,而連清津津有味的嚼著冰糖葫蘆,一點兒也沒把祁淵當外人。
“一段時間不見,身上的官場味兒濃了不少。”
祁淵懂連清的意思,回答,“皇帝喜歡這種沒有自己想法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