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回家,陛下。”
連清最大的標誌就是她的那一副笑臉,微微露出八顆牙齒,桃花眼彎彎的流轉的是萬種風情,說話時總是將語調放的又緩又輕,柳葉眉彎彎的,卻有莫名淩厲。
夏瀛行事激進,做事不過腦子,但不代表他真的沒有腦子,當所有讓他無法接受的事實突然全都呈現在眼前的時候,夏瀛反而冷靜了下來。
這幾年所發生的的事情就像走馬燈一般不斷的在腦海深處過映,太多太多解釋不通的巧合蹊蹺似乎都在那一刻有了一根長長的梳理線。
所有看似無關實則緊密關聯的事情也變得合理了起來。
幾乎是瞬間,他就懂了。
“曹熙,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從秋獵開始,不,夏瀛諷刺的搖搖頭,從科舉開始,她就擺好了棋盤,落下了第一顆子。
她在無形中指引著自己一個一個除掉她想要除掉的人,拿捏住他的心理將他信任的人全都換成了效忠於她的人。
看似給他相對美好的生活,實際上卻在用這種方式破壞他在百姓心中的威嚴與地位。
最可恨的是,她一步步牽著他將夏國的軍隊全都搭在了這場荒唐的戰役當中,現在,不僅百姓不再愛戴他這個皇帝,就連軍隊,也在質疑他是否能帶領夏國前進。
“嗬。”
夏瀛笑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大聲,他在這金鑾殿中央轉著圈,目光掃過每一個大臣,妄圖找到一個不一樣的人。
可結果就是,沒有。
他們冷漠,疏離,他們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他們全都是這個結果的助力者,回過頭來,夏瀛竟再也找不到一個還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人。
就連李華……
夏瀛諷刺的看著站在小皇帝身側恭恭敬敬的李華,連笑都不知道該如何笑了。
傳國玉璽,隻有李華和他知道在什麼地方。
所以,從一開始就一直待在他身邊的李華,也是曹熙的人。
“處心積慮將朕拉下馬,曹熙,隻是因為朕寵幸了彆的女人?”
夏瀛想不通啊,他是皇帝,他是這個夏國最尊貴的男人,不就是睡了幾個女人嗎,到底有何不可?
憑什麼,就要以這種荒唐的理由搶走他最珍貴的江山?
“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充分?”
連清無辜攤手反問,一派親和,“臣妾自認沒殺了陛下就已經是對陛下最大的恩賜了呢,來,退位詔書已經擬好了,陛下老了,能力不足,是時候將國事交給您唯一的兒子了。”
“朕沒有兒子!”夏瀛激動的反駁,“朕根本沒有生育能力,朕哪兒來的兒子!”
事到如今,即使是自己親口將以前一輩子不願意抖出來的秘密說出口夏瀛也不在乎了,他拒絕將他的江山讓給一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的傀儡,他不會把夏國交給曹熙的,死都不會!
麵對如此激動的夏瀛,連清隻是笑笑,起身牽起小皇帝,走到夏瀛的麵前,直視著夏瀛的目光,緩緩開口,“陛下自己看看,這孩子,當真不是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