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還會跟許青檸撒嬌,小學那會兒還搶過許青檸的棒棒糖,雖然後麵還了許青檸兩個,但無論怎麼想都是行徑惡劣至極。
這麼多年,許青檸已經習慣了許青梔年輕的心態,許青梔一直這樣,偶爾不這樣的時候,許青檸就知道,出事了。
“我不換了。”
許青檸也學著連清一樣的姿勢靠在沙發上,自以為偷瞄的樣子沒被連清看到,實際上他的一舉一動連清都有察覺。
“為什麼不換?”
“不想換了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果然啊。”連清突然感歎,“孩子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做什麼,我也管不著了。”
許青檸就知道,許青梔這個人,一旦舉動反常就一定帶有很強的目的性,拐彎抹角的搞了這麼一出,不就是想和他算賬?
“人就是我打的,他絆我,我打他,天經地義,不是你教我的嗎,在外彆讓自己吃虧,我可是完完全全聽了你的話。”
“確實,我是這麼教你的。”連清冷笑,眼睛依舊盯著電視,“但我沒教你故意將素不相識的同學當成一顆棋子,故意挑起爭端,故意小事化大非得把我鬨到學校去給人賠錢賠禮才罷休吧。”
許青檸就知道,一定瞞不過許青梔。
他的行為在教導主任看來就是迷惑,但如果站在許青梔的角度,一切都有跡可循。
教導主任隻是將許青檸平日的表現和今日的反常全告訴了連清,她就可以從中間提取出不同的訊息。
“說說看,你的目的是什麼?”
連清關掉電視,開始認真和許青檸討論。
目的很簡單啊,我隻是好久沒見到你了,想你。
這種理由,許青檸打死都不會告訴連清,他隻是咬著雙頰的肉,偏頭不去直視連清的目光,“目的很簡單啊,學校裡喜歡我的女生多,那想揍我的男生不就更多,我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不行嗎?”
“給下馬威一定要鬨到家長出麵?”
連清可記得教導主任說了,是許青檸主動提出要叫家長的。
“我一不小心下手重了,所以覺得愧疚,想賠點錢有什麼不行?”
確實,還算不錯的借口,但連清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借口。
從小許青檸就懂事,知道那個時候的她賺錢不容易,那個同學的傷口連清看了,得虧是她去得快,她要是去慢了估計所有傷口都愈合了。
賠點錢無可厚非,但這絕對不會是作為首先吃虧方許青檸能提出來的建議。
“許青檸。”
連清很少會叫許青檸的全名,從許青檸記事起她就一直是“兒砸”或者是“青檸”輪換著叫,但如果有哪一天她喊出了許青檸的全名,那許青檸就要注意了,連清生氣了。
作為一個已經見慣了大風大浪的人,連清習慣了將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所以很少生氣。
但許青檸,她把他從小養到大,養孩子這件事是她的遺憾,她自問對這孩子是用了真心的。
你付出了真心,你當然也希望對方同樣以真心待你。
以前的許青檸確實不負連清所望,但今天這個第一次對自己撒謊的許青檸,確實讓連清感到生氣。
是什麼時候,寧願憋在心裡不說也不說謊的乖兒子成了現在這個說起謊話來連耳朵都不會紅一下的許青檸了呢,連清搞不懂。
但她的突然生氣,有那麼一瞬間確實讓許青檸心慌了一下。
但很快,許青檸又逼迫自己冷靜了下來,他早就猜到了許青梔會生氣,他的目的就是讓她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