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吉他,你應該就沒什麼會的了吧?”
潘超陽或許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對許青檸說這句話的時候都帶著些許的敬意。
畢竟學習成績又好,長相又好,又能打,還有才藝的男生不多。
許青檸才十六歲,會的真的太過全麵了。
潘超陽雖然成績不是最好,但一向自詡優秀,拋去家世長相不談他不覺得有幾個人比的上自己。
許青檸,憑能力站在了少數人裡。
“唔。”許青檸想了想,“小的時候拜過村裡的的木匠為師算嗎,不過好像沒辦法拿到台上展示。”
“你學木匠乾什麼?”
潘超陽嚴重懷疑許青檸沒有童年,對許青檸投去了佩服的目光。
許青檸摸摸後腦勺,並沒覺得這有什麼好驕傲的。
“小的時候不是家裡窮嗎,農村很多東西都是木製品,像凳子什麼的壞了也不想浪費那個錢買新的,有一次外婆的背簍壞了,我就試著搗鼓了一下,還真陰差陽錯的搗鼓出點模樣,外婆覺得我有這個天賦,就帶著我拜師去了。”
俗話說技多不壓身,那個時候許青檸那麼小,也沒人想到他現在能考上重點高中,就算成績不好,以後也能有一門養活自己的手藝不是。
隻不過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乾不了體力活,“所以我也就隻學了點皮毛。”
有了點理論知識,長大了點了就自己試著做了一些凳子小擺件什麼的,為此他又特意讓許青梔給他報過繪畫班。
許青檸沒有朋友,所以那些年的除學習以外的空閒時間全都拿去用在了這些事情上麵。
倒也不會覺得難熬,反而會覺得充實,因為都是他喜歡的事情,也不比瘋玩的童年遺憾到哪兒去。
隻要身邊有許青梔的陪伴,那麼一切似乎都是美好的。
許青檸覺得特彆驕傲的一件事就是許青梔最常戴的那副蝴蝶耳環就是他初中為許青梔做的。
每晚回到宿舍洗漱完差不多就到了熄燈時間,他便會悄悄的打開小台燈,坐在床上儘量不鬨出聲音慢慢的刻。
進度很慢,他做的很仔細,還好趕在她生日之前做好了。
許青檸一直都記得許青梔在收到那個禮物時的笑顏。
明媚的眸子彎彎眯著,又長又不規律的睫毛像是分了層般的濃密,為她一雙美麗的眼睛畫上了一道天然眼線,那麼大的人了笑起來還有淺淺的小虎牙,蘋果肌上一顆恰到好處的痣都在閃著光芒,又勾人又親切。
許青檸的心就是一朵玫瑰花,而許青梔的一顰一笑都在揪落著他的花瓣,花瓣被她的溫柔剝去,就隻剩那最柔軟的花蕊。
隻是一個笑容,一個擁抱,一個多月的疲憊瞬間一掃而空,值了,許青檸想。
想到這裡,許青檸的笑容都是甜的,嘴角彎彎,今晚的夜色真美啊。
潘超陽不知道許青檸想起了什麼能笑的這麼溫柔,但他猜測一定和許青梔有關。
不過木工活兒,確實沒辦法拿上台表演,現場畫畫也不占任何優勢,才藝賽說是才藝,但說白了依舊是唱歌跳舞樂器彈奏的主場。
大不了就來點新奇的小品二人轉,像什麼靜下心來繪畫書法等等,都隻能是陪襯。
有些時候世間長了吧還會遭到觀眾的不待見,可謂吃力不討好。
但即使這兩個才藝看起來並沒有用,也不妨礙潘超陽對許青檸燃氣敬佩之意。
用彆人玩鬨的時間換來的優異,那他許青檸就活該被那麼多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