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根本沒有過於去掩飾自己,恨不得彆人能夠看出來。
但又害怕彆人看出來了卻不支持,所以正在走向一條不知是否正確的路。
而巧合的是,許外婆也不知道這條路是否正確。
她有的時候都恨自己過分開明,這種心思本就不應該生出來不是嗎,她在察覺到的時候最正確的選擇不應該是阻止嗎。
但可怕的是,許外婆不想這麼做。
或許是許青梔這麼多年的人生觀已經潛移默化的影響了她,許外婆覺得,喜歡這件事本身是沒錯的,錯的是喜歡的是什麼人。
許青梔作為許青檸的媽,那他不應該喜歡,但如果作為救命恩人,作為多年的陪伴者,作為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他憑什麼不能喜歡?
許外婆覺得自己有點精神分裂,兩個持著不同觀點的小人整天在她的腦海裡爭吵打鬥,每次都鬨得不歡而散卻沒有一個結果。
於是瞞著,裝著傻,糾結著,一直到女兒帶著那一家人回來還是沒有個輸贏。
那乾脆就不管好了,裝不知道就裝到底。
究竟是許青檸真的誤打誤撞憑著這條路攻下城池還是她女兒堅韌不拔守住這方寸之地,各憑本事。
“你什麼時候開始吃補品了?”
許外婆盯著床頭櫃上的一個小藥瓶疑惑。
“這不是累嗎,吃點補腦。”連清不動聲色的收回小藥瓶,聲音沒有太大起伏,許外婆也就沒再多問。
連清不僅說到做到,辦事效率也是無比的驚人。
第二天一早,當這兩夫妻還雙雙沉迷夢鄉的時候,連清已經洗漱完畢敲響了他們的門。
由於王報國和李紅霞的學曆都止步於小學畢業,彆說連清不想,就算她想,也安排不了什麼好職位給他們。
她能做到的,也隻是給王報國拿到了本校區保安的工作,然後將李紅霞安排到自己的餐廳當服務員。
對於這樣的安排,起初這夫妻倆還頗有微詞,覺得既然都有連清這樣的關係戶了,怎麼著也應該給他們安排一些像樣的工作才行。
連清聞言也隻是淡淡的放下報紙,不鹹不淡的挑挑眉,回應,“不喜歡的話也可以不做,自己去找的工作應當也是要更好一些的,對吧?”
不露骨的話語和露骨的威脅,可能是與連清相處有一段時間了,這夫妻倆的智商疾速攀升,一秒get到連清話裡藏著的真正意思,一時語塞,不再說什麼。
他們吃早飯的功夫,早上有培訓課的許青檸已經叼著麵包片先一步離開,王報國看著許青檸匆匆忙忙的背影,忍不住的小聲嘀咕。
“有這個精神頭還不如趁著有熱度靠臉賺錢,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他不敢說的太大聲,怕連清聽到了會冷臉,上一次王報國這麼提的時候就被連清一雙淬了毒的眼睛給嚇得直哆嗦,縱使心裡有不滿,也不敢當著連清的麵說。
這本該是平凡的一天,某個小區新招了一名保安,某個餐廳新來了一名服務員。
但對於某些人來說,這絕對算得上雞飛狗跳的一天。
王報國那裡怎樣連清管不著,她隻是將李紅霞帶到了自己的店裡,讓秦業安排人給她交代相關的工作。
出去幾天,店裡好多事情等著她來處理,連清從上午一直忙到中午,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一串陌生號碼掐準了點兒在手機屏幕上跳躍。
連清平淡的接起,幾秒之後臉色沉了下來。
掛了電話,連清一路疾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市醫院,正好碰到已經打完石膏吊著一條手臂走出來的許青檸和他的武術班師父。
許青檸報武術班的時候是連清陪著去的,所以他的師父也見過連清,是一個很豪爽的人,說話也是直來直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