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連清想和他們單獨談。
秦業薄唇微抿,心裡有所擔心,但到底沒有拒絕過連清,輕輕一聲“嗯”,帶著一點鼻音,低沉穩重,識趣的離開。
見秦業的身影沒入拐角之後,連清才回身走進了辦公室。
門後的兩個人瞬間從沙發上彈起,規規矩矩的站著,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王報國為什麼會那麼快趕來?”
連清開門見山,沒有要和他們寒暄的意思。
李紅霞臉部肌肉一抖,手肘點了點王報國,示意他自己解釋。
王報國哈著腰,眼神惡毒的盯了李紅霞一眼,才笑嘻嘻的裝孫子,“是這樣的許姐,可能是保安這份工作它不太適合我……”
“懂了。”連清冷聲打斷,“以為自己要過上好日子所以不願意吃苦了是吧。”
連清沒有用疑問句,而是肯定的這麼說著。
王報國一噎,不做回答,算是默認。
在連清和**談心的那段時間裡,該說的秦業已經和兩夫妻說的差不多了,麵對巨額的賠款,兩夫妻顯得尤為害怕,所以不敢頂撞連清。
“如果我讓你們賠錢,砸爺鍋賣鐵賣身賣腎你們也賠不起。”
這話幾乎不留情麵的點出了這兩位貧窮的事實,兩夫妻臉上的肉抖的異常詭異。
但她這麼說並不是為了刁難他們,“辦件事,這筆賬一筆勾銷怎麼樣?”
恰到好處的笑容如同一張靜心編製的蜘蛛網,巨額的賠款就如鮮嫩肥美的幼蟲,王報國和李紅霞這兩隻撲棱蛾子哪兒可能是連清這隻蜘蛛的對手,想也不想便一頭紮進了這張無法掙脫的網中。
從他們忙不迭臉上就差寫著“碰到一個超級冤大頭”的點頭下,連清的笑容愈發燦爛。
他們談話的時間並不長,兩夫妻走出餐廳的時候秦業正倚在門口抽煙。
餐廳被砸成了這個樣子一小段時間內是無法開業了,他給大部分員工都放了假,隻留了幾個人做著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李紅霞路過秦業的時候,故意伸腿想去踩秦業一腳,這一天來她在秦業這兒受得氣不少,就想著報複回來。
哪知秦業反應相當迅速,不但躲了過去,還反向伸腿拌了李紅霞一腳,這女人沒來得及囂張便摔了個狗吃屎,王報國一急一拳就往秦業的臉上招呼著去。
秦業也不躲也不急,不鹹不淡的瞥了王報國一眼,從容的吐出細煙,開口,“我可沒許青梔那麼好說話,這醫藥費你們賠的起,那就賠。”
忍了半天還是沒忍住,秦業偷偷趴在門邊偷聽了好一會兒,他不知道為什麼許青梔會這麼做,但不好意思,他就是很生氣,以至於這麼不成熟的事情做起來卻感覺異常的暢快。
王報國的拳頭在距離秦業還有一息之間的距離前終於停下,齜牙咧嘴不甘的盯著臉色不明不暗的秦業看了好一會兒,最後一咬牙,拉著李紅霞什麼都沒說離開了餐廳。
你看,這種人,欺軟怕硬,社會蛀蟲。
所以秦業還是搞不懂啊,青梔她,做出那樣的決定,到底能得到什麼?
“怎麼了?”
連清走出餐廳,正好看到王報國收回拳頭離開,不解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