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情好啊!”
王報國哈哈大笑,他早就和許青檸提過這件事兒,但奈何對方死活不同意,他不願意那麼大的人了他也沒法強買強賣,況且身後一直有一個許青梔盯著,王報國彆提心裡有多憋屈了。
現在可好,許青檸自己提出來了,那就不怪他支持了吧?
“什麼時候啊?唱歌還是演戲?我看演戲行,老了也能演,唱歌就不行了,老了唱不動了就賺不了錢了。”
李紅霞盤算著許青檸的前途,他卻聽的心裡愈發的悲涼。
大概是看明白了自己在這兩夫妻眼裡隻是一個可以給他們掙錢的機器,許青檸似嘲諷了笑了一聲,抬手打斷他們的孜孜不倦。
“怎麼發展先不談,當下有個事兒,必須你們去做。”
“啥事兒乖兒子你說,爸媽義不容辭。”
這個時候又是乖兒子了?
許青檸挑眉,突然加了點音量,“去找許青梔,要回我的撫養權,辦好手續。”
他現在還未成年,某些方麵自己做不了主,比如簽合約,必須要監護人的同意。
而現在起碼名義上,許青梔還是他的監護人,而許青梔不會同意他進娛樂圈,他知道。
兩夫妻的反應,很耐人尋味。
從興致高昂到偃旗息鼓隻需一個許青梔的名字,就好像醉酒之人被潑了一盆涼水,瞬間清醒。
他們猶猶豫豫,顯然不太想主動去接觸許青梔。
許青檸將他們的抵觸歸咎到了當初李紅霞被許青梔教訓過的原因。
剛聽到李紅霞這麼和他訴苦時,許青檸是不太信的,但李紅霞的傷口不似作假,過程又被她描述的惟妙惟肖,而許青梔又並不反駁,然後許青檸就信了。
那時候他其實是有點生氣的,好歹這兩個人還算安分守己,許青梔這麼做倒顯得有些小人之心。
直至現在,見識過這兩個人的劣性之後,許青檸才恍然大悟,果然是他看錯了人。
這種人還真欠揍。
“不願意也可以,那你們就繼續這麼過吧,但是我先把醜話說到前頭,我快沒錢了,許青梔的資助也到此為此了,你們還想繼續打牌的話,就自己想辦法吧。”
人是要激的,就像擠牙膏一樣,你不使點勁兒怎麼把牙膏逼出來呢?
所以,當他們一家四口排成一排站在這熟悉的門外時,許青檸隻是微微一笑。
鑰匙已經被收回,王報國按著門鈴。
他們等了一會兒,門才被人從裡打開,許外婆站在門口,對於他們一家的到來顯然十分意外,穿戴整齊,似乎有要出門的架勢。
但看到他們的來訪,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很有風度的將他們一家都迎了進去。
家還是那個家,許青檸發現,就算離開了快一個月,這裡依然一點都沒變,隻是或多或少,就是缺了一點生氣。
許青檸不要臉的想,這抹生氣,就是自己的,他走了,自然而然的帶走了生氣。
沒有他,外婆也不好過,你看外婆的臉上,是遮也遮不住的憂慮,想必他離開的這些日子裡,她很想他。
許青檸覺得有些暖心,竟忘了自己手裡捧著的,是用來招待客人的一次性紙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