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問題,孫管家有孩子嗎?”
“沒有。”仆人搖搖頭,“孫管家無父無母從小被太老爺撿回了賈家,一直沒有娶妻,自然沒有孩子。”
仆人的回答讓連清很失落,她總覺得那個銀鎖出現的蹊蹺,一個嬰兒佩戴的銀鎖,被反複摩挲必須帶在身上的東西,到底應該出現在什麼身份的人身上?
她正頭疼著,剛才回答的仆人又好像不是很確定,自我懷疑的小聲開口“如果……那個孩子也算的話,其實孫管家有一個孩子。”
!!!
連清驚了。
“說,是誰。”
“是一個男孩子,孫管家是一個好人,平日很照顧我們這些仆人,很有善心,經常用自己的工錢去接濟一些乞丐,所以當他有天帶回來一個小流浪漢時我們都不意外,老爺和夫人也都是善人,並不介意府上多養一個孩子,但孫管家堅持自己養,所以我們都沒怎麼見過那個孩子。”
也因為如此,她剛才差點就忘了還有這回事。
“那那個孩子呢,他現在在哪兒?”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互相詢問了一番,最後都搖搖頭。
“我們平時就沒見過那孩子幾麵,後來孫管家出事之後他更是像失蹤了一樣,當年那件事鄭老爺不讓我們再提,他在哪兒,我們也不知道。”
這個回答,在連清的意料之中,隻是她回憶了一下關於孫管家的信息,裡麵並沒有提到過他有孩子這件事,看來,這個孩子隻有當初賈宅的人才知道。
“那孩子的姓名呢?”
“叫什麼我們不清楚,但我們以前都會跟著孫管家一起喚他欒欒。”
連清讓唯一會寫字的那個男子將“欒”字寫給了她,看著紙上的這個字,她想,她應該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再無法從仆人的口中找到任何有用信息,連清散退了幾人,準備再去找這個鄭成好好周旋周旋,沒想到卻得知在她問話期間鄭成已經出去了,沒說去哪兒,也沒說多久回,思考了一番,她還是決定先回縣衙。
她這邊收獲頗豐,閆帆那裡也有點意思,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自己的收獲。
閆帆翻了一遍蔣臣的證物,找到了幾張因賭博而寫下的欠條,不是一個小數目,有幾張一看都欠了很長一段時間一直沒還。
然後他便拿著欠條去了一趟賭場,卻得知在案發前幾日蔣臣已經一並將那些欠款還了乾淨,當晚在賭場輸掉的錢也是當場付清,他們在蔣臣死前並沒有出現債務糾紛。
如此一來,賭場的人倒是排除嫌疑了,但蔣臣又是為何,突然有了那麼大一筆錢呢?
依照他那點月俸,塞牙縫都不夠。
“又是錢。”
連清聽完,臉都皺成了一團。
鄭成也是錢,蔣臣也是錢,一個是幾年前沒錢,一個是前段時間突然有錢,連清很難不將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現在,我們需要搞清楚兩個人在錢財方麵,到底出現了怎樣的流動,另外,那個銀鎖上的刻字有消息了嗎?”
“暫時沒有,凶手對那個銀鎖有很強的執念,應當是經常拿出來反複觀看撫摸才會磨損成那個樣子,都是字,實在不好分辨。”
“那如果,有參考呢?”
連清將那張寫了“欒”字的紙給了閆帆,麵對他遞來的不解眼神,有點小得意,“孫管家,有一個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