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清一喜,心臟嘭嘭狂跳,終於,讓她找到了蔣臣和鄭成之間的聯係。
這條線,接起來了。
連清趕緊回了縣衙準備帶人去抓鄭成,可還沒來得及踏入縣衙,就見閆帆帶著人匆匆從縣衙內跑了出來。
眉頭緊皺,行色匆匆。
“怎麼了帆哥?”
連清拉住閆帆,心裡突然有點緊張。
“鄭成死了。”
“什麼?!”
鄭成死的很直接,上吊自殺,桌上還放著一封認罪信。
首先發現他的,是府上的仆人。
“老爺一上午都沒出過書房的門,我們敲門他也不應,老爺脾氣不太好,我們也不敢貿然進去,實在是擔心才闖了進去,哪,哪知道老爺他……”
“廢棄的柴房在哪兒?”
閆帆還在聽著仆人彙報,正在看完認罪信的連清卻突然打斷了他的詢問,高聲喊到。
“怎麼了?”
“欒欒的屍體在柴房裡。”
連清舉著認罪信,死死的咬著後槽牙,臉部的肌肉隱隱抽動。
因為是院子裡最偏僻的角落,又坐落在茅廁的旁邊,這個柴房已經被他們遺棄了很久,又常年落了鎖,平常根本不會有人進去。
門被打開的時候,一股腐臭味撲麵而來,閆帆都被熏得皺起了眉頭,但連清卻沒有絲毫猶豫的直接走了進去。
欒欒的屍體被蓋在一堆草垛下,屍體已經腐爛大半,隻能依稀辨認出一個大概的樣貌。
拳頭進攥,指關節被自己捏的咯吱作響,連清深吸一口氣,吐出來時下唇都在顫抖。
她趕緊彆開了眼,閆帆看到,他的眼眶有些泛紅。
這個孩子,何其無辜?
鄭成在信中把一切都交代的很清楚,包括他四年前因為貪圖賈方的家產所以聯合蔣臣殺了賈方,本來打算將罪名全推到賈夫人的身上,卻發現孫管家因為不相信賈夫人所以在暗中調查這件事,所以又以同樣的殺人手法殺了賈夫人,再將罪名嫁禍給孫管家。
之所以孫管家會認罪,是因為他找到了被孫管家藏起來的欒欒,以欒欒的性命威脅孫管家替他頂罪。
因為要製造不在場證明,他從一開始就買通了蔣臣,許諾蔣臣等他繼承了賈方的家產便分給他一半,買凶殺人。
所以四年前他剛拿到賈方家產的時候才會生活拮據一些,但賈方的鋪子掙錢的很,半年過去他的生活便好了起來。
他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他和蔣臣也就沒了交集,沒想到四年後的某天,蔣臣突然找到了他,一開口便向他索要大筆錢財。
鄭成心想他有錢,給了就是了。
蔣臣便拿著那筆錢財還了賭債,但他並不滿足,他覺得鄭成害怕他,所以便拿著當年的事情多次威脅鄭成為他提供錢財。
每次都是獅子大開口的索要很多,前幾次鄭成都給了,他安慰自己這是拿錢消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