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樣沒錯,但鄭成死亡前,曾有過劇烈的掙紮,您看,他的身上各處都有不同程度的淤痕,看樣子應當是死亡不久之前造成的,但也並不排除他在生前與人交惡動手的可能,因為他的身上並沒有被捆綁過的痕跡,而且您看,他的後頸處有被什麼圓球物類似珠子的東西按壓過,有很深的痕跡,其它的,還要等我繼續驗屍才能確認。”
“好,你繼續。”
閆帆拍拍仵作的肩膀,沒有繼續留下來觀看,快步走出了仵作房回到縣衙。
他回去的時候,碰到了縣丞沈本,閆帆小小的詫異了一下。
自從他和孟程錦接手這個案件以來,除非必要,這知縣和縣丞基本就不怎麼出現。
一是這案子牽扯到蔣臣他們不好插手,還有一個原因是他和孟程錦都提防著這裡的人也不願意讓他們插手,這沈本主動來找他,倒也是這段時間以來的頭一遭。
“沈大人怎麼得閒來看看熱鬨啊?”
“閆大人,下官聽說鄭老板自殺了?”
“自殺?不儘然吧?”
閆帆靠在門框邊,吊兒郎當的,活像一個小混混,“這鄭成一天享不儘的大把錢財,沈大人真相信他能舍得這些東西?”
“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嘛,要不說閆大人和孟大人厲害呢,竟然能查到是鄭成策劃了四年前的謀殺案,這鄭成再舍不得,證據確鑿了也難逃一死,不如自己了結了您說是不是?”
沈本的態度倒是畢恭畢敬,說話的時候也無疑不透露著“狗腿”二字。
閆帆看著他那張討好的笑顏,右唇角勾出一個有趣的笑容,歪頭,眯了眯眼,“沈大人消息夠快的啊,我這兒認罪信才剛看完呢,您就知道鄭成乾的那些害人勾當了?”
沈本身體一僵,討好的笑容出現了一絲裂縫,“哪兒能啊,我這不剛聽彆人這麼一說,所以才來閆大人這兒問問情況嘛。”
“原來如此。”閆帆了然的點點頭,“所以沈大人覺得,鄭成一定是畏罪自殺?”
“下官怎麼覺得的並不重要,一切都要看二位大人怎麼決策,隻是這案子一直鬨得縣丞的百姓人心惶惶,食不下咽生怕自己哪天遭了殃,要是能早點結案還百姓一個清淨日子,下官也才能安心呐。”
“沈大人真是個為民著想的好官。”
閆帆笑著揮彆沈本,在他的身形消失在視線之內之後目光卻瞬間冷了下來,招招手,一個人出現在他身後。
“跟著他。”
這麼長時間對這個案件不聞不問,卻在他們不急著結了案子時沉不住氣主動打聽,這沈本要是沒什麼問題,他就把他這司直的官兒給他當。
“閆大人,孟大人那兒有發現。”
“帆哥,看看。”
閆帆剛走進,連清便把找到的紅絲線與珠子遞到了閆帆手上。
“紅絲線是在房梁上找到的,珠子是在角落裡掏出來的,鄭成的書房沒有珠寶之類的東西,基本可以確定是凶手的。”
珠子的角落很偏僻,應當是凶手走的太著急,來不及仔細找,所以才讓他們有了縫隙可鑽。
閆帆拿著珠子看了很久,突然恍惚的想起了沈本,他在和他握手時,他露出了自己的手腕,那裡,也有類似被珠子按壓過的青紫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