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鐘方正。”
“我去一趟仵作房。”
終於是有了不同的答案,“行,早去早回,注意身體。”
雖說恢複的快,但難保隻是看起來好了,能少動則少動。
閆帆拍拍連清的肩膀,直接朝著關著鐘方正的方向走去。
連清點點頭,也轉身快速隱於黑暗之中。
睡到半夜被迫起床驗屍這種事,仵作已經習慣了,但睡到半夜一睜眼自己被提在空中這種操作他還是第一次經曆。
不知道該作何反應,給您來個當場暈厥吧,告辭。
“嗝兒”的一聲,這位年輕的男子,抽了過去。
再度睜眼,他已經來到了這個比自己家還要熟悉的地方,想他從業那麼些年,碰到這幾位司直還真是上天入地頭一遭。
仵作不止一次的在想,這些個人辦起案來真就不睡覺唄?
你看這孟大人,精神好的跟什麼似的,哪兒看得出他前幾天才身受重傷差點要掛了的模樣?
還有心情找屍體玩兒……等等!
“大人你乾什麼呢?”
直直坐起,仵作才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平時驗屍的床上,一個激靈跳了下去,連清頭也不回,對著他這個方向招招手,“醒了?正好,過來看看。”
“大人是又找到了什麼線索?”
仵作這才剛來了一點興趣就被連清一句淡淡的“沒有”給滅了心中的小火苗。
瞌睡蟲找著機會就往外鑽,他這幾步路走的隻能用扭扭捏捏來形容。
等半天也沒見人過來,連清回頭瞥了仵作一眼,夾著刀子的目光紮在身上,精神什麼的可謂說來就來。
大跨步走到連清身邊,低頭一看,白布下隻剩一堆白骨。
這堆白骨屬於鐘莉莉。
本來一開始他們是打算先讓已經腐爛的鐘莉莉入土為安,結果鐘方正那天晚上大鬨了一出之後也沒人管鐘莉莉了,這才讓她又多在這兒留了幾天。
不過現在也無所謂了,隻剩白骨了,多一天少一天的都不是事兒。
“大人又來看鐘莉莉了啊。”
仵作感歎著,“前前後後的,就屬孟大人你來的最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喜歡她呢。”
暴栗在意想之中,隻是沒料到孟程錦這能下這麼重的手,仵作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喊“疼”,但連清的臉卻依舊沒什麼表情。
他們倆相處幾天,關係還不錯,他也就順嘴開了個玩笑,但他忘了,這幾個人認真起來的時候,不能開玩笑。
“大人反複的看著鐘莉莉的頭骨,是想找什麼?”
“刮痕。”
“刮痕?”他有些不解,“什麼樣的刮痕?”
要說這鐘莉莉雖說可憐,但死的也還算痛快,把她臉皮剝去的人也沒怎麼折磨她,動作乾淨利落,沒在頭骨上留下什麼痕跡。
但看孟程錦這個模樣,他似乎確切的想要找出什麼?
專業的東西當然還是要交給專業的人士來判斷,連清拿出那隻蝴蝶發釵遞給仵作,開口,“你看看這個發釵的末端,如果用它來割臉皮的話,應該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