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老周你也累了,來,我幫你扶著小孟。”
“不用。”拍開閆帆的手,連清抽著嘴角離開周宇騫的攙扶,順道拒絕了閆帆的爪子,低聲說了句“我能走”便自己走在了前麵。
周宇騫瞪了閆帆一眼,後者回了他一個欠扁的微笑,兩人一前一後跟在了後麵。
通常隻有兩個人商議的周宇騫房間內,此刻多了兩個人,一個閆帆,一個沈庭。
沈庭是在閆帆和周宇騫大眼瞪小眼了大約一炷香之後才回來的。
連清聽著他興奮的描述了自己是如何在太傅府前放了一個炮仗再如何以自己的絕佳口才辯解成功回到大理寺的全過程,比起感謝的心其實更想給那副欠扁的得意神色加上兩個腳印。
閆帆和周宇騫之間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的味道,連清也的確沒想到閆帆為了能跟蹤他竟然能想出這種損招。
跌倒不是意外竟然是有意,閆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連清用大理寺專用的金瘡藥。
如此一來,不管連清去到哪裡,他都可以靠寺裡專訓的尋蹤犬找到連清的蹤跡。
的確是他們大意了,沒想到閆帆會用這招。
但同時連清又覺得好像並不怎麼意外,似乎潛意識裡一直覺得閆帆會知道這件事,無非早晚。
畢竟今天是他們救了他們,理應感謝。
但周宇騫的態度卻十分奇怪,該道的謝他毫不吝嗇的道了,可當閆帆問起他們到底在調查什麼的事後,不僅周宇騫不願意說,他也不讓連清說。
“這事兒是機密,恕我們無可奉告。”
“老周,你這可讓兄弟多少覺得有點寒心呐,好歹我們出現的也挺及時,怎麼能轉頭就忘呢?”
“恩情我記著,一定會報,但不是現在。”
“娘的。”沈庭一腳踹向了旁邊的櫃子,十分不爽,“老周你這不是擺明了信不過我和帆哥,你什麼意思?”
他們主動要求幫忙還被拒絕了,這事兒放誰身上都過不去。
慢慢的,閆帆也收斂了笑容,“為什麼呢小孟。”
我也想知道呢。
突然被cue,不太清楚周宇騫在想什麼的連清隻得無奈一攤手,表示這事兒她不做主。
“嗬。”
閆帆冷笑一聲,徹底冷了臉,“兩位準是被今天的事嚇到了,一時腦子不清楚,我不計較,給你們一點時間思考,沈庭,走。”
“可是帆哥……好。”
沈庭還有些不甘,卻不小心撞進了閆帆威脅的目光裡,瞬間禁了聲,老老實實離開。
待他們走了之後連清才敢問周宇騫原因,他也隻是無奈搖頭,歎氣,“閆帆的爹是被梅真害死的,要是讓他知道紫樂就在樂坊,你覺得紫樂還活的了嗎?”
當年梅真一案牽涉甚廣,甚至波及到了皇室,當年駙馬爺挺身而出力保梅真咬定他沒有叛國,沒想到第二天梅真一家就逃跑了。
先皇震怒,駙馬爺成了被開刀的那個。
駙馬死了之後,公主便瘋了,沒多久之後就自殺了,隻留下了一個兒子。
新皇記掛著這個唯一的外甥,便把人接到皇宮以皇子的待遇養著。
後來那孩子成年後,放棄了封親王的機會,離開了皇宮,成了一個小小的司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