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帆有些頭疼的抓了抓頭發。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他怎麼覺得有點暈呢?
裴永壽,厲宏的人,很有可能參與了當年對梅真的謀害,多年以後,碰到了模樣大變的紫樂,不但認出來了,不僅沒殺了他,反而不動聲色的在給他提供信息?
“叛變了?”連清隻能這麼猜測。
但叛變是最蠢的說法,如果裴永壽做了壞事,叛變對他隻能是百害無利,是人都惜命,他要是真不怕死,直接自己公布真相多好,起碼落一好名聲。
彎彎繞繞的,不僅是閆帆想的頭疼,連清也是被這各種不明不白理不清思緒的反轉線索鬨得一個頭兩個大。
明明不久前兩個人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去找紫樂算賬來著。
結果被人家三言兩語又給說好了,轉念一想又覺得厲宏一定是縱火凶手。
沒隔多一會兒又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又懷疑到了沈福裡頭上。
沈福裡都還沒弄清楚呢又發現裴永壽也不太對勁,現在莫名其妙的覺得裴永壽說不準是一個好人?
這已經不是彎彎繞繞這麼簡單了,這簡直是在走迷宮,完全看運氣。
“我們現在其實是在賭,賭誰才是我們該去相信的人。”
“帆哥還記不記得梅真書房裡的那幅畫?”
“記得。”
“我們以前一直搞不清楚到底那幅畫到底代表著什麼含義,但如果那幅畫的重點並不是畫裡的那兩個小孩子呢?”
“那還能是……”閆帆說到一半,頓住了,不可思議的望向連清,眼底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你是說,重點是那條小溪,還有兩個孩子身後的那座房子以及房子旁的樹林?!”
青河溪,百年大樹,還有那座被閃電劈毀的房子,一座廢棄的房子。
“厲宏盯著那幅畫看了一個時辰,我就看他盯著那幅畫看了一個時辰,從他的視線看過去的話,他目光的重點,不在小溪上,也不在旁邊的樹林上,事實上也並不在那兩個孩子身上,而是房子!”
連清恍然大悟,“難怪青河溪也並不是飲用水源上頭竟然會怕汙染派人去清掃,多半是那裡有什麼值得上頭重視的東西讓他們不得不注意!”
“得查查是誰下令清掃的,還有,不管裡麵的東西還在不在,我們都得去那裡看一眼。”
“同意。”
說乾就乾,兩個一夜未合眼的人頂著逐漸泛白的天色又來到了青河溪旁。
那裡有一塊空地,空地顯露著一塊劈焦的痕跡,還有一些碎渣沒被清掃乾淨,黑漆漆的,已然看不清本來的麵目。
“還真是一點線索都不給咱留啊。”
連清感歎著,卻蹲在了一個角落,背對著對閆帆招手,“帆哥過來看看。”
閆帆聞言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一個長方形的痕跡,痕跡很清晰,邊緣分明,與其他地方不同,足以見得這裡以前擺著一個類似於盒子的東西,既不導電又不像木頭一樣會被燒毀。
很明顯,在雷劈下來引起了大火燒毀了不少東西後,這個東西還好好的完整的存在於這裡,隻是不久前被人搬走了。
據連清作為一個現代人的經驗,一般的火災現場溫度可達400度,而陶瓷的熔點高的可上千度,而且陶瓷不導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