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極致的鮮味在味蕾上跳躍綻放,純白的陶瓷勺子放下時會發出清亮的一聲脆響,連清抬眉瞥了程茂一眼,收回目光,淡淡道,“我不信。”
程茂沒想到尚安菱會如此淡定,怔愣了一瞬,嗤了一聲,“你又沒和他在一起,憑什麼不信。”
程茂的語氣篤定,無比確信的模樣的確不像是說謊。
“你要是說的是真的,以你的性格,餘莎現在應該滿身是傷才對。”
程茂被連清一噎。
的確,以他的人設,要是碰到了這種事,第一時間絕對是找餘莎麻煩,然後第二時間就會找唐晟和尚安菱的麻煩。
“不僅餘莎身上沒傷,而且昨天你還好好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呢。”
不怪尚安菱不信,程茂聽了自己都覺得誰都不會信。
“我不動手,是因為我還沒有掌握證據。”
“那你現在找我說這些,是掌握到證據了?”
“並不是,我找你說這些,是覺得你蠢。”
“……”
連清停住了夾菜的手,“我勸你好好說話。”
“你不蠢嗎?男朋友夜不歸宿一點都不懷疑,說著多精英的社會人士不還是被人耍的團團轉?”
程茂翹著二郎腿,不雅的坐像顯得十分不正經。
連清深吸了好幾口氣,才緩緩憋住了怒意,“我男朋友怎麼樣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一個小混混有什麼資格說彆人?”
“我是小混混又怎樣,起碼我沒背著女朋友私會彆的女人。”
這種話聽多了,程茂已經免疫了,內心沒有泛起半點漣漪。
倒是連清,再美味的佳肴擺在眼前也沒了胃口,稍微用了一點勁拍在桌上,咬了咬牙,“你要是再選口噴人,彆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連清不打算繼續與程茂糾纏,站起了身。
近乎威脅的話語並沒有讓程茂感到害怕,他依舊是那副模樣。
“我回去的時候,房間裡全是酒味。”
腳步就這麼生生停住,連清側身,眼裡含著震驚,“你說什麼?”
“我今天叫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管好你的男朋友,彆彆我逮到什麼證據,否則小混混會用小混混的方式收拾他。”
“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說,房間裡滿是酒味?”
“是啊?”程茂挑眉笑著,明知故問,“怎麼了?”
怎麼了?
當公寓門被連清猛的推開又砸上的時刻,才剛回家沒多久的唐晟也是這麼問的。
連清二話沒說,大步跨到唐晟麵前,微微仰著頭,眼裡含著水花,抬起手,似乎是想給唐晟一耳光,但忍了又忍,還是沒能扇下去。
“怎麼了安菱,發生什麼事了?”
唐晟又問了一遍。
他有些不好的預感,“是不是程茂打你了?”
想要檢查的手被連清甩開,她流著淚後退幾步,一直退到牆邊,才因為站不穩一手扶著牆,一手指著唐晟。
“我們吵架你離開的那天晚上,餘莎也喝了酒,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