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知道急了,你做的時候就沒想過總有一天紙包不住火嗎?”
程茂是真的很生氣,並不是在演戲,一字一句全是質問,不是為自己,而是為尚安菱。
而他越是這麼說,唐晟就越是著急,控製不住音量,大吼,“我問你要多少錢!多少錢我都給!你這種人,應該不知道有錢人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吧,當混混,打女人,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給你錢,你滾,這件事情,不能讓尚安菱知道。”
“嘁。”程茂嗤笑一聲,揉著被打疼的傷口站起來,靠在牆邊,臉上堆砌著不屑,“老子一分錢都不要,這女人老子不要了,你的女朋友,你他媽也甭想要。”
“程茂!”
先人一步堵住門口,唐晟的眼球裡布滿了紅血絲,“你要是敢告訴安菱,我就……”
“你就怎麼樣,打我,還是殺了我?”程茂嘲諷般的笑了,“你敢嗎?”
“你看我敢不敢!”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狗急了當然也會跳牆,唐晟最怕的就是這件事敗露,無論如何,他不會放任程茂破壞他和尚安菱的感情。
“那你動手啊!”
但偏偏,唐晟沒那麼好運,程茂可不是一個軟柿子。
不管是出於餘莎的計劃,還是出於他個人的想法,這一次,一定要讓尚安菱知道這件事。
“咚!”
說動手唐晟還真就不客氣,一拳下去,兩個人又打了起來。
這一次比剛才更狠,不管是唐晟還是程茂,心裡都窩著火,下手一下比一下狠,都拿出了不打死對方不願意罷休的氣勢。
這下,餘莎是真的想攔也攔不住了。
眼見兩人越打越狠,鬨的動靜也越來越大,驚擾了鄰居報了警。
直到警察來了才將兩個人拉開,程茂倒還好說,這幾年架打多了,早就習慣了鼻青臉腫的模樣。
反觀唐晟,平日一副社會精英人士高人一等的金貴架子被程茂揍得稀碎,完全找不到昔日的風采。
當警察問起兩人打架的原因時,程茂並沒有說出真實原因。
再怎麼樣,餘莎也丟不起這個人,這是他程茂欠她的,欠她爸的。
連清接到派出所通知那會兒竊聽器已經失效挺久的了,早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出,所以一直沒去睡覺就等著電話呢。
一接到電話,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派出所。
這事兒說小也不算特彆小,兩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但說大也大不到哪兒去。
雙方都同意和平解決,警察從中調解兩句,大半夜的誰也不想增加工作量,也就這麼放了人。
四個人一起走出派出所,連清開車將人送到了醫院。
程茂和唐晟在處理傷口,連清和餘莎坐在不遠處。
餘莎一直低著頭,雙手抓著褲子,連清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猜得出她的心情。
“你也去處理一下吧。”
連清主動開口,餘莎抬起頭,見尚安菱指了指自己的右臉,“腫了,去上點藥吧,消腫快一些。”
餘莎遲疑了一下,後知後覺的搖搖頭,又低下了頭,“我回去拿雞蛋敷一下就好了。”
拒絕之後,連清沒再主動開過口。
其實這種事情,鬨成現在這個樣子,隻要不是個傻子,根本不用彆人說,誰都能猜得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從派出所到醫院,連清一路都沒有說話,其他幾個人也都默契的緘口不言,家醜不可外揚,她不想鬨的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