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喝了酒,大概說了什麼也記不太清楚,唐晟不再懷疑,卻還是冷著臉,“你可以走了,這裡不歡迎你。”
說實話,唐晟的反應餘莎大概也猜到了,他對尚安菱的確有感情,會這樣並不過分。
反而餘莎越發的覺得,這樣的男人她沒挑錯,要是轉身就能投入她的懷抱,她還不一定有那麼稀罕。
“我知道了。”
可進可退,知攻則攻,該守則守,不能急於一時。
餘莎斂眉,打算離開。
沒想到這時,連清卻突然打開了門,身邊一左一右立著兩個行李箱。
她拉住餘莎,開口,“你不用走,我走。”
說著,她瞥了一眼意欲行動是唐晟,冷言,“你要是攔著我,我就報警。”
她是真的在威脅,因為她的另一隻手還舉著手機,停在撥號界麵的那個數字特彆的刺眼。
唐晟甚至都不用懷疑,現在的安菱一定說到做到。
“所以,還是結束了是嗎?”
他站在門口,望著越來越遠的背影,沒有了追上去的勇氣。
連清停下腳步,轉頭,笑了,“再見。”
不怕老死不相往來,最怕還能再見。
直至那抹背影終於消失不見,唐晟哭了,蹲在地上,沒有聲音,眼淚卻奪眶而出。
彼時程茂正在上班,關於昨晚的事情一直沒有任何音訊讓他思緒不寧,一上午都捏著手機盯著毫無變化的屏幕看,為此還被組長說了幾次。
按理說,沒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但是什麼都不知道還是讓他覺得很著急。
連午飯都沒吃,程茂趁著那點午休的時間回了趟家。
遺憾的是,裡麵沒人,他想給餘莎打電話問問情況,但又害怕此刻餘莎和唐晟在一起,他打電話會暴露她。
程茂是真的覺得很煩躁,也不知道尚安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雖然從早上的便簽看起來她就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可就是這樣他才越是擔心,怕她什麼事都憋在心裡不說,萬一想不開可怎麼辦。
程茂最煩的就是他沒有立場給尚安菱打電話,那麼尷尬的兩個人,好像不太適合關心彼此。
為此,程茂苦惱了一天,一直到下班回酒店時才終於接到了餘莎的電話。
從餘莎的口中終於知道了尚安菱已經從唐晟公寓搬走的消息,那一刻,程茂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悅之感,那塊連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大石頭落了地,連帶著走路都是輕鬆的。
至於餘莎和唐晟接下來的發展,也與他再無關係。
或許他也可以考慮趁著明天休息把家搬了,畢竟那裡也不屬於他和餘莎的家,做樣子罷了。
隻是不知道尚安菱搬去哪兒了,應該回家了吧,家裡再怎麼樣都比獨自一人在外麵好。
隻是有些可惜,這項目完成了之後應該就不常見麵了,還想著要是她還在酒店住一段時間可以讓她看看自己的改變呢。
那麼溫柔善良的人,要是真看到他的改變,應該會高興的吧。
“你傻笑什麼呢?”
出門就碰到一個拿著房卡冷在門口傻笑半天都不開門的人,連清試著等程茂回神,但這傻子可能是真傻了,一直沒動靜。
實在是等不住了,連清才開了口。
思緒猛的全部回籠,程茂驚喜的偏過頭,嘴角上揚,“你沒走?”
他的問題搞得連清一臉茫然,“走?去哪兒?”
“你沒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