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閉眼前,她看到了宋寬那雙錯愕的眸子和一瞬的關懷。
足夠了,連清滿足了。
睡夢中的連清也不安寧,她才後知後覺的覺得奇怪,為什麼,她是唯一一個住的那麼近的人。
自從槐拿著有用的藥方來到東宮以來,他就是整個東宮唯一能做主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命令,她不可能住在這裡。
連清不知道槐的目的,她也不敢多問,從見到那個男人的第一眼起連清就覺得他不簡單,他身上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氣質,像是一層霧,將他整個人都籠罩了起來。
平靜如死水的眸子裡,含著深層的不屑,如同他是高貴的神祇,而他們隻是渺小的螻蟻。
總之,因為一次不約快的吸血經曆還有連清的本能,都讓她認識到,這個人很危險。
會不會是妖族呢?
可如果槐是妖,他便更不可能出現在這兒,因為詛咒的緣故,妖族不能主動去謀害皇室,否則將會遭到反噬,爆體而亡,可看槐那中氣十足的樣兒,也不像是隨時會爆體而亡的架勢。
暫時想不通,連清也懶得再想。
船到橋頭自然直,她的目標不是槐,沒必要把多餘的精力放在他的身上。
“小姐。”
自連清醒來以後,阿雅的狀態一直不好,那晚的事情在整個東宮內部鬨的不小,作為連清的貼身侍女,阿雅要是再不知情恐怕也說不過去。
連清也不知道她昏迷的這幾天阿雅是如何給自己做的思想工作,總之她醒來之後卻沒聽到這小丫頭一點點害怕或抱怨的話語。
雖然眼神時不時會露出恐懼,但卻沒和連清提過任何逃走的想法。
“坐。”
她這一吹就倒的狀態也不適合到處走,索性連清便讓宮人給她搬來了一個搖椅,醒來之後每天都會躺在搖椅上舒服的曬曬太陽。
將給連清補血的燉湯放在一旁的石桌上,阿雅坐了下來,一瞬不瞬的盯著連清,眉毛都擰到了一塊兒。
“怎麼了?”
抬起沒傷口的手臂摸摸阿雅,連清溫柔的問到。
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阿雅才用快要哭出來的語氣開口,“槐大人那邊兒傳話來,讓你晚飯後去一趟。”
原來是這事兒。
連清不禁有些失笑,她不去找他,他反而自己找上她來了。
“去就去唄,你苦著張臉乾什麼?”
見連清態度這麼輕鬆,阿雅的臉更垮了,“都什麼時候了小姐你還笑得出來,槐大人叫你過去,還能是為什麼嘛。”
一定是太子殿下又需要小姐的血了,阿雅想著,難免心疼連清,“小姐這才剛醒過來幾天,身子都沒調養好,哪裡適合再放血嘛。”
小姑娘家就是脆弱,一言不合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