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臉是火辣辣的疼,她咬了咬牙,怒目瞪向居高臨下俯視著她的槐,沒有說話。
“你要清楚,你沒資格頂撞我。”
“這是自然。”連清吐掉從喉間湧上的腥甜,“但有沒有資格,和我想不想,有關係嗎?”
她倒是半點不收斂,她明白,這個男人喜怒無常,她就算是姿態恭順討好他也沒有任何作用,不如自己想說就說,起碼嘴上過癮了。
“不怕死?”
脖子上突然多出了一隻手,瞬間收緊,一刻便讓連清難受的喘不過氣,窒息感湧上讓她漲紅了整張臉。
槐的力氣很大,一隻手便輕而易舉的將連清給舉了起來,雙腳懸空,讓連清身體的不安感更是無限被放大,手腳無意識的在空中亂劃,連清說不出話,目光卻依舊倔強。
踏入這扇宮門以來,也不過隻過了十幾天,受得折磨到比她前幾個世界加起來還多,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造了什麼孽。
要是就這麼死了,太可惜了。
連清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力氣,或許是不甘心的執念,一隻手奮力的拔下了頭上的發簪,她的目光已然渙散,看不清麵前的槐,隻能憑著直覺發狠的向前刺去。
想到了會被攔下來,意料之外的驚喜是她也被甩了出去。
身後沒有能擋住她的東西,連清整個人在光滑的地板上滑了一小段距離才停下。
顧不得管快要散架般的鈍痛,連清捂著嗓子,拚了命的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活下來的感覺,真好。
簪被槐奪了過去在手上把玩,眼底閃過一絲興趣,玩味的勾起唇角,槐慢步走到連清跟前,蹲下身,輕柔的盤著連清披散的長發,他的手很巧,也很溫柔,“你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在那樣完全無法掙紮的情況下竟然做出了那樣的舉動,這個女人的靈魂和意誌,比一般人要強大。
連清說不出話,捂著自己的脖子,一雙大眼睛似乎會說話,閃著靈氣。
槐為連清挽的發髻很好看,勝過了阿雅從小到大的手藝,但連清可以確實沒精力去欣賞。
和上次一樣,槐略顯冰涼的手撥開她的手,輕輕摩挲過連清的脖頸,一陣酥酥麻麻的奇異感湧起,當他再放開時,連清已經感受不到脖子上的疼痛。
看吧,連清就說,這個人喜怒無常,前一秒還恨不得弄死她,這一秒卻溫柔的好似和她是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
“你到底想乾什麼?”
縱使閱人無數,但連清不得不承認,他看不透這個人,他那麼張揚,卻又無比的神秘,怪異的讓連清十分不爽。
“猜猜看。”
槐的心情似乎不錯,埋在連清的頸肩,伸出舌頭,輕舔著溫暖的軟肉,激得連清陣陣顫栗,卻不敢將人推開。
“那日殿下發狂,是你故意為之,對吧?”
太子發狂的事情一直讓連清覺得很奇怪,有槐這樣的人,不該出現這樣的失誤才對,而這失誤,恰巧出現在她來到宮內的這一天,連清不會相信這種巧合。
“你的目的性很強。”
槐還是在輕舔著那一塊,濕濡的舌頭本是涼涼的,卻被連清皮膚的溫度帶領著溫暖了起來。
他的話讓連清有些驚訝。
的確,她抱著目的來了東宮,第一次見太子,難免有些急切,想要觀察自己的任務對象,但她已經極力掩飾過自己,卻沒想到,還是被槐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