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再次奇跡般的愈合,連清摸向還沾有槐口水的地方,抬眸,“你對我做了什麼?”
“確保你不會背叛我而已。”
槐好像突然對連清的手起了情緒,大手抓住連清的小手,翻過去轉過來的把玩,“你也知道,人心難測。”
他說這句話時,連清難得從他的語氣裡聽到了除冰涼狠戾以外的情緒,貌似帶了一點點埋怨,一點點撒嬌。
但她可記得,這男人不是善茬。
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害怕他一個不高興給她掰折了,連清任由著她的手被這人當成玩具,“如果我背叛了呢,會怎樣?”
“也不是什麼大事。”他用著最蠱惑人心的語氣和如花的笑顏,輕聲道,“隻是全身潰爛而已,不會死。”
連清:“……”
那還不如死了呢。
對於一個女子而言,特彆是對一個貌美的女子而言,全身潰爛無疑比要了她的命還要殘忍,更何況以槐的殘忍程度,連清幾乎已經預見了自己背叛他之後全身上下一塊好肉都沒有的淒厲模樣。
太惡心了,隻是想想,渾身就已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得不說,大人在如何懲罰彆人這一方麵,做的的確完美。”
她這並不是誇獎,但不妨礙槐這種奇怪的人將這話當成一種誇獎,認同的挑挑眉,他總算放開了連清的手。
“行了,滾吧。”
得嘞。
連清在心裡應到,真正走出了大院兒,見到了真人才算是真鬆了一口氣。
和槐待在一起真是太壓抑了,一言一行都得先在心裡斟酌幾遍,畢竟還是怕死。
見她完好無損的回去了,提心吊膽了許久了阿雅才是真的高興的直接哭出了聲。
抱著銅鏡看了好一會兒,細細摸著沒有半點痕跡的脖子,連清感歎於槐的能力,這麼強的一個人,連清的確想不出來什麼事情需要她幫他做。
對他的身份,自然也更好奇了起來。
不過在好奇槐的身份之前,連清還得先安慰好阿雅這個小姑娘。
不知道她這一趟觸動了這丫頭的哪根神經,自她回來之後小姑娘就一直在哭,越哭越來勁,根本停不下來,聽的連清的腦瓜子直嗡嗡。
“我的小姑奶奶,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彆哭了好不好?”
“哇……”
連清:“……”
“所以說你到底在哭什麼啊,難不成我回不來你才不會哭?”
“沒有!嗚……”
很好,回答她的問題也不耽擱她哭。
連清心累啊,槐和阿雅這麼輪番轟炸是不準備讓她活了嗎?
“你在害怕是嗎,阿雅,你怕一輩子都要這麼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終於,阿雅止住了哭泣,連清扶額,早該想到的,這事兒也就是她,放在普通人身上,誰受得了?
阿雅其實已經夠堅強了,但到底也隻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能指望她一下子就接受嗎?
“不要怕,阿雅。”連清伸出雙臂,抱住阿雅,輕拍著她的背,像一個大姐姐,“不要怕,有小姐在這兒呢,我不會有事兒,你也不會有事兒,沒人會拿我們怎麼樣的,等到太子殿下病好了,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可是,可是小姐身子這麼弱,要一直這麼被放血,該怎麼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