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宋寬完全熟睡之後,連清才熟練的做好一切事,最後端著空碗走出了寢殿,將空碗交到殿外侯著的宮人手上,才抬腿走向了槐的住處。
有趣的是,槐的院裡,竟然也放了一把和連清院裡那把一模一樣的搖椅,就連位置,也和連清那把搖椅放的位置十分接近。
傍晚昏黃的晚霞灑在這張完美的臉上,煞是驚豔,槐就這麼躺在上麵輕輕晃呀,晃呀,竟然也一瞬間讓人感覺到了美好。
但也隻是一瞬間,總得來說,就算是閉著眼,也絲毫不影響槐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
如果不是知道這個男人有多殘忍惡毒,自己又在他手下受了多少傷害,連清說不準都要以為他這一迷惑操作是因為對自己有好感了。
“大人,你找我?”
連清斷定槐一定在她剛踏進院裡時就已經知道他來了,但他卻和連清演了起來,在連清開口時才有些迷蒙的睜開眼,惺忪的睡眼看起來倒真有點像那麼回事兒。
但連清可不會信他對自己沒有防備,隻能在心裡腹誹著您老人家的演技也煞是了得。
“過來。”
槐對著連清招招手,自己依舊躺在搖椅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連清聽話的走到他的身邊,蹲了下來。
關於槐喜歡將頭埋在她脖頸處這件事,連清表示她真的已經習慣了。
隻要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他總是會有這個舉動,有些時候會咬下去吸兩口血,有些時候又隻是伸出舌頭和牙齒輕輕的在皮膚上磨蹭。
此時雖然已經是秋天,但天依舊悶熱的緊,槐這個舉動其實也為連清帶來的好處。
簡直就是人形空調,為她解決燥熱的煩惱。
“你的血是香的。”
槐說,呼吸噴灑在連清的脖頸處,悶悶的。
“血隻有血腥味,怎麼會是香的。”
連清想也不想的吐槽,但槐並沒有被她這番話所影響,舌頭依舊輕舔著那一塊軟肉。
“大人可以控製霍碧君進宮的時間嗎?”
連清不太想霍碧君有機會和宋寬交流,霍碧君畢竟和尋常女子不同,從小就在軍營裡長大,常年與男子待在一起的她接受能力自然是要比普通女子強的。
要是讓她一開始就見到病弱的宋寬,讓他和霍碧君解釋清楚了,恐怕她不會做出連清希望的反應。
隻有讓她猝不及防看到宋寬可怕的一麵,才會對霍碧君造成影響。
霍碧君愛國,愛黎民百姓,眼見著心愛的人喝著人類的鮮血,對她的衝擊力一定不小。
“我有什麼好處。”
連清:“……”咱倆不是盟友關係嗎,我成功不就是你成功?
連清沒把這番吐槽說出口,忍了忍,開口,“大人想要什麼好處?”
“我要,你就給?”
槐倒是第一次這麼好說話,還會先問連清,縱使連清知道這隻是他的興趣使然罷了,卻還是配合道,“當然。”
槐突然抬頭,一隻手抱住連清的後腦勺,朝著他拉近,四目相對,兩個人的距離十分危險,呼吸都快交纏到了一起。
眼不眨的盯著連清,漆黑的瞳孔倒映著無儘深淵,來不及設防,連清差點就這麼撞了進去。
一陣暖風吹過,帶起了連清的發絲,引起一點點瘙癢,她穩了穩神,琥鉑色的眸子亮晶晶的,閃著一層名為自我保護的光芒。
當黑暗與光明相觸,誰也不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