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那日槐冰涼的目光還曆曆在目,他分明鐵了心不救她,不是看錯。
連清沒辦法為他那個做法找理由,而他自己也並不解釋。
“那你費勁心裡的做這些做什麼,嚇死我?”
槐:“……”
他停住了,沒法解釋。
“可能是我自戀吧,你的種種做法都讓我覺得,我在你心中,占據著一定的位置。”
甚至連清並不覺得這是自戀,她很肯定,一定是這樣。
槐再次失語,甚至呼吸都略有些急促了起來,像是沒法反駁被氣的。
“陛下已經口頭向宋寬承諾,一旦他病好,就為你和宋寬賜婚。”
他轉移了話題,語氣生硬,十分不自然。
“吃醋了?”
連清眼角彎彎,不要命的調戲,神奇的是,這一次槐並沒有猛的掐住她的脖子威脅一波,他好像是習慣了,竟然對此無動於衷。
調戲不成,連清自覺沒趣,癟癟嘴,開口,“我需要幫你做什麼事?”
其實連清大概能猜到一些,什麼事是槐這個妖做不到而她這個人卻做得到的呢,而且必須是在她成為太子妃以後。
也隻有那件事了。
大概是知道連清能猜得出來,槐倒也不藏著掖著,直說,“詛咒。”
整個天下,隻有皇帝皇後以及未來的皇帝皇後才能接觸到的關於妖族妖王氏族的詛咒。
一旦連清成為太子妃,她便能幫槐解除這個詛咒。
“我是人!”連清強調。
隻要是個腦子沒問題的人,誰會幫著妖怪破除人族唯一能牽製住妖族的詛咒?
“現在不也理所當然的坐在我的對麵?”
並且還能出言調侃他這妖,“你可不是一般人。”
這話連清無法反駁,她不怕也不過是活的久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人都見過了,沒什麼好怕的,但這一行為在這個世界的土著人民看起來,就顯得十分不正常。
大概沒人能做到像她這般淡定。
“你和我合作的時候我可不知道你是妖。”
除非是能未卜先知,槐怎麼就知道以後她怕不怕。
“裝的再像,也是裝。”
雖然連清對槐總是畢恭畢敬,基本不去越矩,乖巧的很,但她內心湧起的不怕,是隱藏不了的。
或許從見到連清的第一眼起,槐就已經將她研究了個透徹。
隻是她要裝,他又何必拆穿呢,左右不過一場你情我願的遊戲?
“所以打從一開始,你就盤算著有一天讓我知道你是妖?”
“可以這麼說。”
“……”
連清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有些害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