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死,但害怕連累身邊的人,阿雅的出現,讓槐抓到了連清的軟肋。
“你很奇怪。”
槐的眼裡,閃著一種不解的光芒,“你這種人,不適合有所顧忌。”
“你沒有嗎?”
“沒有。”
槐的目的隻有報仇,要說唯一的顧及,就是詛咒,母親的詛咒讓他不能殺了父親的氏族,是一個諷刺的現實。
“所以我說你贏了呀。”連清也懶得和他爭論,她的確有比任務更看中的東西。
阿雅,還有父母,用真心陪伴她的人,是她的軟肋。
“我會幫你,你也可以不用告訴我什麼,這下滿意了?”
槐理應滿意,但連清看不到他眼裡有任何喜色,相反,他周身都籠罩著一團陰氣,她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她隻是一個婢女。”
嗯?
連清不是很懂槐這句話什麼意思,“所以呢?”
她理所當然的反問,“她那麼怕你,卻沒有跑。”
膽子很小卻隱忍著在東宮陪伴了她快一年的時間,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
“人不是這種生物。”
在槐的認知裡,人貪婪,自私,為了權利不擇手段,被**支配,愚昧無知卻是他們最殘忍的武器。
他娘為他爹做了那麼多,卻換來那樣的結果,他爹愚忠,卻被皇室拋棄,死在了自己手裡。
霍碧君和宋寬,隻需要一點點的誤會,一點點的分歧就能走到這個地步。
人是毫無希望的生物,不該是這樣的。
“好壞是共生的,我不是好人,但我也不是全無善心,也不是所有好人,這一輩子都沒做過任何錯事,人不是單一的,你可以對一個人有固定的印象,但卻不能以一個人,一群人,去否定所有人。”
連清猜測,槐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認知,一定和他的經曆有關,她猜不出來到底是什麼,但她可以將她對人類的理解告訴他。
但連清的一番話,並沒有讓槐有任何的鬆動,一旦心底認定一些事情,並不是彆人幾句話就能輕易改變的。
“少和我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陪你耗,你最好快點解決詛咒之事,否則你的小婢女,會死在你的前頭。”
話音落下,槐不再給連清任何開口的機會,閃身消失。
房間歸於寂靜。
連清坐在桌邊,無奈的歎了口氣。
本以為可以牽製住槐,卻沒想到被他抓住了把柄,這下連清更加被動了。
阿雅醒的很快,幾乎在槐離開不久就睜開了眼,第一時間考慮的並不是自己,而是慌忙的四下張望,終於在拉開帷幔看到連清好好的坐著的時候大鬆一口氣,然後才想起了自己,雙手捂著脖子,左摸摸右摸摸,雖說感受不到疼痛,依舊滿是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