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今晚似乎比往常更加沉默,一言不發的低著頭,心情不太明朗。
聽到連清的話才抬頭似是回神的樣子,微斂眉目,看了宋寬一眼,開口,“不知道。”
他根本沒有去注意過皇帝和皇後,自然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禦書房裡談了什麼。
他也更不會知道連清已經知道了他隱瞞的故事。
“可是為什麼我隻是在皇後麵前撒了個謊,他們便急不可耐的想要對付你了呢?”
連清還是不放棄探知已經知道的故事,但槐還是並不打算說。
“你不需要知道那麼多,讓你做你就做,將計就計,趁此機會將詛咒帶出來,我便可以將它破壞掉。”
“你真的不會傷害全人類嗎?”
“傷害又如何?不傷害又如何?”
總歸阿雅和連清的父母的命不全在槐的掌控之中?
“人類都沒了,他們也活不下來吧?”
這的確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宋寬死了,詛咒沒了,妖族想要攻打人族簡直易如反掌,這麼好的機會,槐真的會放棄嗎?他憑什麼呢?
怎麼說也對人類沒有一個好印象,討厭的東西,當然是讓它永久消失最好不是嗎?
槐沉默,他向來不屑承諾。
當年懷良忠給了他母親那麼多的承諾,做到一個了嗎?
不管是什麼承諾保證,都隻是人類用來達到目的的謊言罷了,承諾了,就可以確定他真的不攻打人類了嗎?
更何況,他本就在撒謊。
人這種生物,他找不出一點優點,如同廢物一般的活著,不如死掉還自然一個清淨。
槐從最開始要滅的,就不單單隻是一個氏族這麼簡單。
“你要殺了所有人類是嗎?”
連清突然看懂了槐眸子裡流轉的情緒,心裡竟然並不覺得有多驚訝。
“這不是你可以問的問題。”
槐並不否認,卻也並不承認。
“嗬。”
連清嘲諷的哼了一聲,嘴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我真是受夠了所謂你沒資格,你不該問,你隻是和那個氏族有仇而已,何必殺了所有人?”
“如果真的是那樣,抱歉,無論你用阿雅還是我的父母威脅我,我都無法再和你站在同一陣營。”
“你覺得你有選擇嗎?”
槐意外的並不生氣,淡定如初,甚至咬下了連清捏在手裡的葡萄。
“你喜歡我吧。”
“……”
連清徹底僵住,不可思議的望著槐,似乎很不解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那又怎樣?”她問,“就算我喜歡你,那又怎樣,為了一份喜歡,就讓我送上全人類的性命?”
連清冷笑一聲,不屑,“不可能。”
槐似乎是沒想到連清會承認的如此乾脆,也似乎並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的堅持底線,微微有些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