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外麵的人隻見得密道深處突然衝出一道綠色光柱,氣勢恢宏,連接天際,金色的光暈一圈一圈盤旋,擴散,灑下如煙花般絢麗的星星點點。
這等場麵十年隻見一次,隻要見過的人,心底除了震撼,再無其它。
光柱持續了約莫五分鐘的時間,便緩緩消失。
又過了許久,空無一人的密道逐漸顯現出一個人的身影,頭飾已然歪斜,幾縷黑發垂下,嘴角還掛著絲絲鮮紅,一步一踉蹌的雙手捧著寶珠走了出來。
寶珠周身泛著強烈的綠光,除連清皇帝和宋寬之外,所有人都被寶珠散發的光暈震到雙腿發軟,直直的跪在了地上,捂著胸口,喉間腥甜。
強烈的壓迫感迫使每一個人向這顆寶石臣服,連頭顱都無法抬起。
一直到連清終於走至陽光之下,綠色的光暈逐漸消失,那股讓人害怕的壓迫也終於緩緩歸於平靜。
接下來,就是將寶珠放在祭台上,百官朝拜。
可就在所有人抬頭的這一刹那,陰風乍起,銀白色的屏障瞬間將整個皇宮籠罩在了其中,文武百官隻覺得胸口一悶,一口鮮血吐出,四肢都被禁錮在了原地。
這份壓迫,竟然與寶珠不相上下!
本就快要到達極限,這份壓迫更是讓連清再無力支撐,雙腿發軟,跪在了地上,寶石脫出,卻並沒有掉落,而是浮在了空中。
一隻手將寶石握在了掌中,隨後,一個人的身影慢慢浮現,竟是不少人都見過的槐高人。
“妖!他是妖!”
不隻是誰這麼大喊了一句,整個場麵亂作一團,嘈雜的叫喊聲回蕩在這空間中,槐卻不予理會,握著寶石緩緩落下,腳尖輕點地麵,站到了連清麵前。
“崢嶸!”
宋寬很是心急,但他整個人都被槐的妖力束縛者,不能動彈。
唯一還可以自由行動的,隻有皇帝。
“朕就知道,你們倆是一夥的!應崢嶸,身為人類卻與妖邪為伍,你該當何罪!”
寶珠被槐握在了手裡,皇帝卻並不著急,甚至還有閒心定連清的罪。
隻是連清並沒有精力回答他,此刻的她每喘一口氣都像是用儘了最後的生命,怕是過不了多久,就可以以死謝罪。
槐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低下頭,鼻尖親昵的蹭了蹭她有些微涼的臉,動作曖昧至極。
“槐!你放開崢嶸!”
這可謂是氣炸了宋寬,雙目欲裂恨不得將槐千刀萬剮。
他不為所動,冷笑一聲,一身銀色衣袍襯的他是盛氣淩人,眉頭微微一皺,又是不少人大吐一口鮮血。
“高高在上的皇帝?”他緩緩走至皇帝麵前,輕蔑一笑,“到此終止。”
“懷式一族,自取滅亡!”
“不要高興的太早了。”皇帝比槐更胸有成竹,絲毫不感覺害怕“你以為,朕會讓你這麼輕易的毀掉詛咒?”
皇帝說著,眼裡儘是得意,“你手上那顆寶珠,無非是詛咒啟動的工具而已。”
無論怎麼想,皇帝都不認為懷良忠還活著,於是他將計就計,策劃了今天這一幕。
想要啟動詛咒,有兩個個必要的條件,皇帝的血,和妖王一族觸碰到這一顆寶珠,寶珠感應到了妖王一族的氣息和人類皇族的血氣,便會自動應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