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額角有一個硬幣大小的傷口,鮮紅的血從傷口處往外冒,乾涸的深色血液粘附在他的一側臉頰上,劃過眼眶,留下一條滲人的痕跡。
傷口有些猙獰,周圍已經起了一些乾掉的疤痕,想來這傷口從出現到現在也過了有一段時間了。
光是看著都覺得疼,連清也不知道這男生是怎麼忍住一聲不吭的。
好在小店裡常年備著醫療箱,連清拉著男生在一旁坐下,拿出醫療箱小心翼翼的為他處理著傷口。
看男生的衣服很是整潔,看來在受傷應該沒有經曆一場混戰。
沒有其它的外傷,處理起來也很方便,男生的睫毛很長,在連清因為要包紮而不得不靠近他時顫的異常歡快,撲閃撲閃的像蝴蝶的翅膀,裹著秋日的涼風倒是意想不到的好看。
擦掉乾涸的血塊,包上純白的紗布,連清總算能看清男生的臉。
很年輕,應該是還在上大學的年紀,頭發不是慣常的純黑,而是微微泛著金色的光澤,帶著一些自來卷,軟軟蓬蓬的。
五官分開看並不深邃,也不出彩,和在一起卻詭異的和諧,稱不上驚豔的臉卻擔得起一句如沐春風。
如果硬要給這個小哥安排一個人設的話,連清想,應該是校園裡的溫暖男神,走哪兒都有大把迷妹。
“的確符合本店的招人標準。”連清笑了笑,收拾著醫療箱,沒有忽視掉男生臉頰上的一抹粉色。
“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
“才20歲啊……”連清看著身份證喃喃,“不上學嗎?”
她招的可不是一天或者是一周隻能來店裡兼職幾個小時的學生,所以心有疑惑。
“嗯,不上。”
陳聞意的聲音很小,是刻意壓低,不知到底是因為什麼,總之心情不愉悅是肯定的。
作為一個外人,連清無權過問更多,但作為這個小店的老板娘,為了小店著想,她也得問問,“有仇家嗎?”
像這種傷是完全可以報警的,她在為陳聞意包紮的時候提起過,卻被他搖頭謝絕,因此連清很擔心他這是得罪了什麼人。
但出乎意料的是,陳聞意的回答卻是“沒有。”
連清一時間有些拿不定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也是在這時麵板再次跳了出來。
【雇傭or趕人。】
實話實說,連清比較想選第二個選項,她隻是一個普通市民,實在不想引火燒身,萬一這陳聞意得罪了什麼黑道大佬,她還要不要供局小亭上大學了?
在她還沒問清楚就讓做選擇真的大丈夫?
雖然心有吐槽,但不選擇整個世界都會一直停止,連清有些頭疼,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句“趕人”。
她還沒來得及懊惱,提示音卻在這時響了起來。
【叮!恭喜選擇正確,請繼續遊戲。】
連清:“???”
我選的是趕人沒錯吧,沒錯吧,沒錯吧?
“我能再問一句,你真的不讀書了嗎?”
既然這是正確選擇,連清確信一定有其原因,果然,當她再度問出這樣的話後,陳聞意的頭垂得更低了。
“年紀輕輕的放著好好的大學不上打什麼工,趕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