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任嵩遞過來的期待目光,連清的確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她肯定是不認識這個人,所以便照著原主的記憶回憶了一下,突然睜大了眼,因為詫異而導致嘴巴微張,驚訝的合不攏。
“是你?任山高!”
那不是個小黑瘦子嗎?
局小亭的父母在他五歲那年出事,薑橙歡的母親便將他接到了自家養著,為了躲避債主,他們便搬了家,當時薑橙歡正讀初二,走的太匆忙,甚至來不及和她的同學們說一聲。
那個時候網絡不像現在這般發達,什麼聯係方式都沒留下,對於她的同學們來說,這一消失就真找不到了。
薑橙歡是一個善良開朗的人,長得不差,學習成績也好,人又熱情,自然她的人緣很好,朋友也多。
相比於她,類似於任嵩這樣又黑又瘦沉默寡言成績一般又是轉學而來的人便是那個年齡段的孩子們最討厭的一類人。
校園霸淩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存在的。
任嵩被學校裡那幾個小混混欺負的很慘,其他學生要不獨善其身遠離是非,要不事不關己悠閒看戲,沒有朋友,也就代表了沒有任何人會幫他。
而那個時候薑橙歡作為班裡的班長,理應起到幫助同學的作用。
更何況她本身就被母親教育得正義感爆棚,自然是看不慣這類事情的發生。
從小就跟著母親在局小亭家裡做事,薑橙歡的力氣也比一般那個年紀的學生大,報告老師不是唯一途徑,親自動手有時候最有效果。
加之薑橙歡人緣真的不錯,在那些小混混裡也有能說話的人,幫了任嵩幾次之後便沒人再故意找他麻煩。
事實上,薑橙歡和任嵩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他初二轉學過來,她初二轉學離開,兩人真正能說上話的時間真不長,大多時候都是任嵩在和薑橙歡說謝謝。
薑橙歡為了和這個自卑的男孩子拉近一點距離,就故意將他的嵩字拆開來讀,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
薑橙歡離開的時候任嵩還是那個沉默寡言自卑怯懦的小黑瘦子,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不僅女大十八變,男大也三十六變了啊。
這又白又精壯的模樣哪兒還尋得到記憶中的半分影子,難怪說連清認不出來呢。
“幸好你還記得我。”
連清見他明顯的鬆了口氣,有些好笑,“也難為你還記得我呢,不僅記得,竟然還認出了我!”
到底十幾年沒見了,想想確實有些神奇。
“你沒什麼變化。”任嵩頓了頓,笑了,“和以前一樣好看。”
“噗。”連清也跟著他彎了眉眼,“以前你的嘴可沒這麼甜哦。”
那個時候的任嵩彆說讓他說這些話了,就是一句“謝謝你”都能被他說出十幾個磕巴,膽小怯懦的不得了。
“突然有些好奇你這些年都經曆了什麼,變化這麼大。”
“隻不過呀。”
連清努努嘴,示意任嵩看一眼他身後的顧客,“在此之前能否讓我先為顧客結個賬呢?”
連清嬌俏的眨眨眼,任嵩稍稍一愣,對著身後等了一會兒的顧客抱歉的點了點頭,禮貌的讓開了位置。
一單算完又迎一單,連著送走好幾個顧客,連清才又空了下來。
轉過頭,任嵩還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