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強硬的將酒瓶搶到了自己手上,蘇熠直直的將湯遞到了任嵩眼前,“喝了它。”
“喂,讓我借酒消愁一下行不行?”
看來已經醒了大半,還知道自己是借酒消愁,用行動表態,蘇熠冷著眼,回答,“借酒消愁愁更愁。”
這話倒是在理,任嵩竟然找不到反駁的話,不情不願的結果了醒酒湯。
任嵩喝著湯,蘇熠打開了電視。
跨年晚會已經接近了尾聲,主持人們都聚在了一起,聊著一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話,就等著那倒數的十秒。
任嵩和蘇熠都沒說話。
蘇熠明白,任嵩並不需要他的安慰或規勸,他隻是有一些話,需要向人吐露,憋在心裡,太難受,所以與其說蘇熠是蘇熠,倒不如說蘇熠是樹洞,樹洞,是不需要解答煩惱之人的問題的,不僅僅是因為樹洞不會說話,最重要的是,在煩惱之人說出煩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麵對這個煩惱的答案。
跨年的鐘聲即將敲響,電視裡熱熱鬨鬨的人群圍在一起,從十開始倒數。
兩個人解決完一個大蛋糕的連清和局小亭捂著圓滾滾的肚子舒舒服服的跟著電視倒數,蘇熠和任嵩沉默的在心裡隨著每個數字的跳動而調動,陳聞意坐在母親的病床邊,看著母親的睡顏,又看了一眼無聲播放的電視,望向亮著霓虹的窗外。
“三,二,一!新年快樂!”
舊的一年已去,新的一年終於到來。
畢竟是元旦,連清不僅給大叔放了假,也給自己放了假,雖然可能在節日裡小店的生意會好很多,但她就是任性的想過節,不想上班。
局小亭自然是巴不得薑橙歡能多陪陪他,樂的嘴都合不攏。
既然是元旦,那自然是少不了吃年糕和餃子,外麵買的顯然不具有過節的氛圍,年糕沒辦法,但餃子,可以他們自己包。
連清起了個大早去了趟菜市場,買了許多新鮮的食材,提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局小亭才剛醒。
或許是節日氛圍使然,這小子一見到連清眼睛都亮了,衝上來就想給連清一個熊抱,還好連清反應及時,迅速躲過,才不至於折了老腰。
小的時候局小亭就愛這麼抱薑橙歡的母親,最喜歡整個人都跳到母親身上,擺擺兩條腿撒嬌。
後來越長越大,有羞恥心了,母親也一天天的老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局小亭就不抱了。
沒想到今早突然來了這麼一出,差點把連清給嚇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