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會兒才來?”
約好的七點半玩會開場,任嵩愣生生的遲到了快半個小時,不守時這一點,並不是好習慣。
“畢竟自己開診所,臨時來了病人,也不能不接。”
任嵩的語氣霎是無奈,既然是這個理由,連清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得點點頭,表示理解。
“我這大晚上把你約出來,沒打擾你和家人闔家歡樂吧?”
“有我沒我對他們來說都是一樣的。”
任嵩家是重組家庭,他爸媽離婚後爸爸就跑國外找情人去了,他媽帶著十幾歲的他嫁給他後爸的之後又生了一個兒子,和那一家子在一起時,任嵩永遠像個局外人。
也就是任嵩後來開了診所,賺了錢才終於在這個家有了一個可以當搖錢樹的地位,與其和他們過,倒不如一個人自在。
連清對他家的情況並不了解,隻是聽他這麼說也猜的出來他和父母的關係不怎麼好,說實話她也並不好奇,點點頭,沒多問。
她不問,反倒是任嵩自己提了起來,“你怎麼一點都不好奇我的家庭?”
“我該好奇嗎?”連清盯著台上畫著滑稽妝容的雙簧演員,笑著回答,“那是你的家事,我要是好奇多了,不就成了多管閒事了?”
不是連清針對任嵩,蘇熠也好,陳聞意也罷,不是任務和巧合,她都不會多嘴問一句,性格如此,不好奇的事物,她向來不會浪費精力去提起。
“多管閒事……”像是要將其咬碎吞進肚裡一般,任嵩反複咀嚼著這幾個字,神色意味不明。
局小亭蹙著眉,台上的表演讓他提不起半分興趣,自從任嵩出現,他就給局小亭一種很不舒服的第一印象。
這種感覺,不管是第一次見陳聞意還是第一次見蘇熠都沒有。
局小亭沒法否認自己年齡尚小的事實,但是,沒經曆過社會毒打的人看待事物卻更純淨。
任嵩給局小亭的感覺,目的性太強。
他看向薑橙歡的時候,那種針對性的勢在必得讓局小亭十分厭惡,就好像薑橙歡是一件他還買不起的商品,但不管是偷還是搶,總之,他會將這件商品拿到自己手上一樣。
局小亭藏不住事兒,不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所以當他的不爽都影響到了連清的時候,任嵩也注意到了。
他從剛才就已經走到了連清的另一側,微微退後半步便可以在連清看不到的時候對局小亭揚起一抹帶有絕對敵意的微笑,似挑釁。
而這分挑釁,卻在連清側頭看向他的時候被迅速抹去,好像從未存在過一般,整個廣場,那麼多人,隻有局小亭一個人看到了。
連清是感覺到任嵩有什麼動作才偏頭看了一眼他,發現他沒什麼才轉頭拉了一下局小亭。
“你又在耍什麼小脾氣?”
耍脾氣就算了,急了揪她乾什麼?她的肉不是肉是吧?
拍開局小亭的手,連清撈起袖口,還好羽絨服夠厚,手臂隻是有了一點點紅痕,並不嚴重,否則連清能就地給他一個爆炒板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