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
“我什麼都沒想啊。”
連清不說,任嵩拿她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不時有好奇的人會伸長脖子打探他們這邊的後續,縱使心裡並不相信連清的話,任嵩也隻是緊了緊手中的咖啡杯,勉強笑笑,“那就好。”
看著連清已經在不知不覺間吃完的草莓慕斯,抽出桌上放著的紙巾擦掉她因為出神而喂到嘴邊的奶油漬,抬手叫來了服務生,“還有什麼想吃的嗎?”
“沒了,飽了。”
確實是飽了,氣飽了。
懨懨的揮揮手,長時間坐在這裡,熱可可也涼了不少,越涼越甜,甜的連清已經沒有了喝下去的**,抬眼看了一眼外麵的夜色,微微斂眉,“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連清很少將借口找的這麼蹩腳,但此刻她也煩躁的找不到更好的借口,隻能是隨便一說,沒有彆的辦法。
任嵩這麼聰明的人,自然是明白現在並不晚,“行,現在的確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車上很安靜,坐在副駕駛上,看著一棟一棟往後倒退的高樓和五光十色的霓虹,連清狠狠地,歎了一口氣。
連任嵩都感覺到了她的沉重,腳不自覺的差點踩上刹車。
“橙歡,要是不願意的話……”
“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吱——!”
尖銳的刹車聲劃破寂靜的黑夜,要不是此刻任嵩的車已經駛入了沒什麼車輛經過的道路,恐怕現在他沒那麼多命來表達自己不敢相信耳朵聽到了什麼的震驚。
“哈?”
身體先一步快過大腦,顧不上還未解開的安全帶,任嵩抓住了連清的肩膀,不自覺的用了些力道,將沉浸在這猛然刹車緊張氛圍裡的連清用疼痛的方式拉了出來。
深吸一口氣,不隻是連清,任嵩的手也在抖,“你說的,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我……”
還未完全從剛才的驚嚇中回神,呐呐的張口,才剛說了一個字,禁錮著肩膀的痛感突然消失不見,連清整個上半身都被任嵩擁進了懷裡。
車內有暖氣,不大,源源不斷的吹著,卻足夠讓任嵩的懷抱變得溫暖。
他的身上有一陣很好聞的香水味,很淡,若有似無的縈繞在連清鼻尖,像是桂花純釀,有點醉人。
連清能感受到任嵩抱著自己的雙手箍得很緊,像是害怕放開一般用右手抓著左手腕,扣著連清。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連清都不太願意出賣原主的**,要和誰做什麼事她還是希望那是出自原主本來都願望,所以想了想,還是覺得結婚更為妥當。
拍拍任嵩的背,溫暖的懷抱讓連清不自覺勾起了一抹笑容,溫柔的回應,“我也不小了,打算早點結婚,所以想問問你的意見。”
“那你剛才悶悶不樂,是因為在思考這個問題嗎?”
任嵩已然放開連清,臉上除了喜還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