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不趁現在就放手,或者趁著還有點時間,表個白在一起,也算不負他這浪費在連清快一年的時間?
“因為他沒有想其它的,隻是想要抓住一點希望而已。”
“你以為,你在我麵前說兩句他的好話,我就能大度的放手成全你,那我算什麼?我這麼多年的尋找,執著又算什麼?”
“你問自己啊。”連清的眼睛亮晶晶的,“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任嵩,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和你說這些廢話嗎?”
“難道不是為了……”任嵩說到一半,突然停了,“你在等蘇熠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他見到了麵前的女人突然揚起的笑臉和和剛才沉寂不一樣的鮮活生氣,正透過他,對著他身後努力的招手,“來了?”
好漂亮啊,漂亮的像風,抓不住。
蘇熠也看到任嵩了,但他隻是看了一眼,然後馬上脫下了外套,蹙著眉頭越過任嵩,將外套披到了連清身上,不滿,“我就說過墓園溫度低,你偏不信,穿那麼薄,嘴唇都快凍紫了。”
明明是帶點責備的話,任嵩卻隻聽到了滿滿的心疼,那麼一瞬間,他好像突然就明白了薑橙歡沒有騙他,一句都沒有。
“不怪我好吧,我這是體寒!”
“所以才讓你多穿點啊,那些補品也不吃,每次醫生一來就跟個小孩兒一樣嗷嗷叫的是不是你?”
“嘖,蘇熠,什麼時候變老媽子的,這不給兄弟知會一聲好做個心理準備?”
“彆貧,馬上就要變天了,先回去吧,嗯?”
“行。”
整個過程,旁若無人,似乎任嵩那麼大一個人突然隱形了一般,被他們就這麼忽視了。
任嵩追不上去了,不止因為保鏢也跟上來了,而是突然覺得沒了跟上去的勇氣。
他發現,薑橙歡不是沒騙他,而是一直在騙他,她對蘇熠和對自己不一樣,即使是在沒發生這些事以前,也是不一樣的。
敷衍與真心,到底不一樣。
明天就要去國外了,今天得收拾東西。
其實並沒有什麼好收拾的,該準備的蘇熠早就準備好了,但他還是陪著連清一起收拾著,仿佛這隻是一種情趣。
選擇麵板就是在這個過程中跳出來的,【表白or不表白。】
倒也是第一次,竟然要連清表白,以前都是他們主動,破天荒的,好像在昭示什麼。
她突然想到,會不會任嵩從來不是最正確的選擇,最正確的選擇,應該是,讓其他三個人,都無法說出他不行的那個人。
早上和任嵩的談話,到底起了作用。
“喂,蘇熠。”
連清突然停了手,放下衣服雙手按住蘇熠的肩,溫度透過薄薄的衣物傳到他的肩膀,很淺,卻意外滾燙。
他抬起頭,便見到了一臉嚴肅認真的薑橙歡,那一刻,心跳如擂鼓,甚至聽不到自己回答的那個“嗯”字。
時間在前一個月時一直過得很快,快到蘇熠想抓卻抓不住,卻在此刻,慢的不可思議,慢到一瞬的呼吸都分為了好幾個時段,除了心跳,還有什麼東西,震耳發聵,穿過空氣,給他滿腔欣喜。
他聽見她說,“雖然現在好像一點都不浪漫,而且還是清明節,天氣也不好,但我還是想問,要不要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