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何。”分明一副貪財樣,連清卻對這話不為所動,表情都懶得變一變,對著男子攤手,“彆賴賬,趕緊給錢。”
“先生……”
“不知年輕人聽過一句話沒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的情況便是,不是不說,我也不知道,趕緊給錢。”
眼見眼前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男子也清楚這種怪人你就算此刻拿著刀抵著他的脖子他也一句話都不會說,再進一步逼迫也是徒勞無功,隻能暫時先不要鬨得太過難看。
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就給連清遞了過去,“方才是在下唐突了,氣急之下砸了先生的傳家寶,實在抱歉。”
真見到錢了,連清那不爽的臉可謂變化之快,眼見還是一張一百兩的,眼裡的銅錢都快掉出來了,轉瞬變了個態度,轉手就將銀票揣進了懷裡,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不順的氣兒也瞬間通暢了,嫌棄的嘴角也瞬間上揚了,連帶著腫起的左臉也不疼了,市井之氣熊熊燃燒,“嗨呀,我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不是,反正現在天也暗下來了,也到飯點兒了,這麼著吧,你請我吃頓飯,再給我在客棧安排一個上好的房間,我也就不和你斤斤計較了。”
男子:“……”
那你可是真大度啊。
不過這正是他想見到的情況,自然是沒有任何拒絕答應了下來,“這麼說,先生也不是長遠縣的人?”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是長遠縣的人嗎?”
“那你這傳家寶……”
“走哪帶哪兒不成?”
男子:“……”倒也是沒法反駁,“既然不是本地人,先生為何會來這長遠縣?”
“當然是為了這命案了,就我這模樣也不怕被邪魅之物看上,萬一歪打正著讓我給逮著了那我豈不是發了,就算不能,現在的長遠縣,算命也是個很吃香的職業嘛。”
活了這麼些年,男子也是頭一次見有人把自己長得醜說的如此得意,雖然見過不少人,但身旁這人,還真讓他完全摸不準。
“在下千子令,不知先生貴姓?”
“免貴,姓賈,單名一個翩字,賈翩。”
“不得不說,賈先生的姓名,與你的氣質,甚是相符。”
“嗨呀過獎過獎……”
也不管連清到底聽沒聽懂,總之他們這邊的氣氛相當不錯,再反觀李心艾,可就沒那麼好過了。
急急忙忙將她叫去縣衙的原因很簡單,李心艾的心上人,也是她的竹馬,死了。
前一天夜裡失蹤,但她並不知曉此事,甚至第二天還突發奇想的算了個命,就在她剛站在連清的算命攤前時,心上人的屍首已經抬回了縣衙。
此人是縣裡有名的富商的兒子,也是縣裡有名的才子,卻被發現死在了青樓的後院,死相與多名已經遇害的男子,沒有半點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