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氣伴著女鬼的話從各個角落彌漫而出,很快將整個房間都籠罩了起來,路暨努力的睜眼,卻隻能看到一片漆黑,心裡暗道不好,下一秒女鬼已經襲至連清眼前,屈指成爪直衝連清的天靈蓋。
黑暗中,連清無奈的歪了歪頭,八字胡隨著嘴唇的輕勾而翹起,一陣金光大閃,路暨什麼都看不清,隻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一節手臂從他眼前掉落,黑氣瞬間消散大半,再仔細看去,女鬼失去了半條手臂,被金光逼得不斷後退,最後撞到燭排才算作罷。
讓路暨震驚的是,女鬼竟然在流血,還是鮮紅色的血液,從碗大的豁口出滴落,十分詭異的現象。
“年輕人不講武德,來騙!來,偷襲我這個三十八歲的老同誌,這好嗎,這不好,所以我斬你一條手臂,過分嗎,不過分吧?”
嚴肅的場麵並沒有因為連清的笑語而有半分緩和,那一刻,路暨產生了賈翩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錯覺,隻有一瞬,匆匆閃過,快到他沒有抓住。
血還在滴答,女鬼眼裡燃起警惕,一時不敢再行動,她不回答,連清也懶得自找無趣,聳聳肩,轉身,“那就不打擾了。”
就那麼抱著路暨輕鬆的走出了那到屏障,自然的那裡好像什麼都沒有,一直到出了大門,心裡那道緊張終於卸下,路暨再也隻撐不住,暈死了過去。
連清抱著路暨回到了縣衙,因為最近縣衙大事不少的緣故,大夫乾脆這段時間都住到了這裡,天還沒亮就被連清給提溜了起來,一眼見到臉色煞白的路暨竟然差點沒分出是生是死。
“沒死,治治吧。”
連清說完,就被請走了。
小程被劫走的消息也傳到了縣令耳朵裡,哪裡還有心情睡覺,聽說賈翩抱著不知死活的路暨回了縣衙趕緊差人將人請了過來。
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連清坐在大堂裡,喝了一口茶水,止不住的打嗬欠。
“大人有話快問,我還趕著回去睡覺。”
縣令正要開口,連清先給攔了下來,“如果是要問小程,那你大可不必擔心,他隻是去做了個客而已,時間到了,自然會回來。”
“高人的意思是,你知道小程去哪兒了?”
“少說廢話好嗎?”連清白眼直翻,嗬欠打個不停。
忍住怒氣,縣令終於發現原來他的師爺平日裡是真的很能忍,“那路暨呢,本官聽稟他被高人帶回來時已經是奄奄一息,他又發生了什麼事?”
連清並沒有將路暨今晚會經曆的事和縣令說,所以他沒有派人監視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睨了縣令一眼,連清不說話,而是又喝了一口茶,“無可奉告。”
“你!”縣令忍了又忍,忍無可忍,“你不要太過分了!”
小程不讓問,路暨問了不說,“好歹本官也是這長遠縣的父母官,本官有資格知道路暨經曆了什麼,還是說,高人對他做了什麼?”
“彆玩你那套嚇唬人的戲碼。”語調都是止不住的困倦,連清打著嗬欠,直接朝著外麵走去,“想知道,就自己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