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那玩意兒?”彆懷疑,連清是真的在認真的覺得自己好像沒有臉可以讓路暨丟,“你願意學,當然是好事,就從明天開始吧,反正一時半會兒也沒啥事兒做。”
她也排遣排遣無聊的時光。
“女鬼呢,她會因為昨晚發生的事情沉寂一段時間嗎?”
“並不會。”茶水和芝麻餅或許不是最配的,但仍舊能搭配出獨屬於他們的風味,灌水似的咕咚咕咚喝下,連清滿足的咂咂嘴,“想去看戲嗎?”
太陽完全沒於大地,再也看不到一絲屬於它的光亮,月光吞沒大地,獨占鼇頭,借著點燃的燈籠和月光,路暨看到了賈翩閃起興味的眼睛。
初見時他就注意到了,賈翩的眼睛,在這本就不出彩的臉上顯得更為平凡,但他總是會覺得一旦換一張臉,這雙眼睛一定會很好看,這是一個很莫名其妙的想法,但就是占據著他的腦海揮散不去,現在,他依然這麼覺得。
路暨發誓,他絕對不是一個好奇心極重且愛湊熱鬨的人,但他此刻也的確想知道所謂這戲,到底為何。
“想。”
“那就走吧。”
公主抱這個姿勢對於路暨來說還是太過羞恥,但他也不好意思說想讓師傅用背的方式,隻好再次嬌羞(?)的蒙住臉,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極快的速度讓路暨的耳尖被刮的有些疼,都快到目的地了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其實也是會輕功的事實。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忘了,總之在他剛想開口讓賈翩放他下來自己走時,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竟然……這麼快就回來了。”
路暨小聲的開口,沒有掩飾自己眼裡的震驚與絲絲抵觸。
這裡正是昨晚路暨差點和這個世界說“拜拜”的宅院,不管白天還是晚上,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事實本該這樣,可現在,這裡不但不寂靜,反而熱鬨非凡。
用燈火通明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火把與燈籠照亮了整個宅院,當然,那個房間除外。
官兵將整個宅院圍了起來,同時忽略了房頂。
連清和路暨此刻正半蹲在房頂上,黑夜成了他們最好的保護色,宅院內的士兵也不少,宅子很大,呈一個正方形,中間很空,他們便聚在這裡,正麵對著那個房間,而正中心,正放著一個作法台。
一個道士打扮的人站在作法台後,正揮舞著手中的銅錢劍,嘴裡念念有詞。
一簇火苗跳躍於劍尖,道士將劍尖抵向一張符纂,火苗從劍尖跳躍至符纂,道士便開始圍著作法台轉圈圈,看起來似乎有兩把刷子。
在離道士不遠處,站著縣令和師爺,隨著道士的動作越發的神叨叨了起來,他們臉上期盼的貪婪也越發的明亮。
“他們想瞞著師傅來捉鬼?”
“如你所見。”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花了大價錢請來了賈翩,卻瞞著他偷偷捉鬼,“是不信任師傅你嗎?”
“是太信任了。”蹲著很累,連清乾脆直接盤腿坐在房頂上,看著道士有模有樣的動作很是有趣,“所以才要主動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