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爺的意思是,昨晚是縣令第一次去那個宅院,在此之前,他從未踏入過那裡一步?”
路暨皺著眉,雖然已經料到了這個結果,但如此一來,縣令的嫌疑豈不是更小了?
“我很確定,至少在我任職後,縣令從未去過那裡,在那之前,我無從知曉。”
“那師爺任職多少年了?”
“不多,也就二十幾年。”
路暨:“……”
如此一來,難不成真的不是縣令?
路暨隻能這樣去猜想,女鬼出不了那個宅院,縣令也從沒有去過,即便他和女鬼可能會有聯係,但他是女鬼幫凶的可能,很小。
可路暨仍舊放不下女鬼對縣令不同的態度,思來想去,突然將目光轉移到了另一個被救活的官兵上,“兄台可否幫個忙?”
“不幫。”
白眼一翻,連清靠在牆上,隨手撿起地上的石頭,挫著長得稍長了一些的指甲,吹吹灰,態度很明確。
已然料到他會是這個反應,千子令直接放出了準備好的金子,金子一出,果不其然,連清立刻坐直了身體,伸手就想拿,當然,被千子令蓋住了。
“在下是帶著誠意來找賈先生的,隻要賈先生同意,那這錠金子便是你的。”
“喲嗬,瞧你這模樣,吃準了我是吧?”
連清一邊說著,一邊側臉貼在桌上,閉著一隻眼從千子令的手指縫往裡瞧,表情頗具喜感。
見慣了她這見錢眼開的模樣,千子令也不覺得有什麼了,一聲輕歎,狀似無奈,“既然先生如此為難,那麼在下也不願逼迫先生。”
說著,千子令便作勢要收回金子。
一隻布滿繭子的手說時遲那時快直接蓋住了千子令動作的手,再抬頭,連清的臉上已經布滿了笑意,“都是朋友,有啥事兒咱商量著來,這發光的玩意兒,把它揣懷裡掩去它的光芒,著實有些可惜了了不是。”
“先生說的在理。”嘴角輕勾,千子令笑了,“那麼在下拜托之事……”
“當然可以。”想著到手的錢都快飛了,連清答應的那叫一個痛快,繼而一頓,眼珠滴溜溜一轉,“可以是可以,但這事兒可急不得,一個月吧,一個月之內,你要的東西,自然會放到你的手上。”
“那在下就在這先謝過先生了。”
“彆急。”連清攔住千子令的話頭,正當他以為他又要出一些什麼難題時,就見他嘿嘿一笑,眼裡的銅錢光又蹦了出來,“這事兒多難你也清楚吧?”
“這是自然,否則在下也不會找到先生,依在下看來,先生想要取得此物,可謂輕而易舉。”
“彆給爺搞彩虹屁那套,爺不吃,既然你也知道這事兒多難,那一錠金子就想把我給打發了,恐怕不行。”
搞了半天原來還是為了錢,千子令無語扶額,“先生既然說了在下財運亨通,這幾日下來想必也知道在下不是一個守財之人,這錠金子,就當做定金了,先生覺得如何?”
“有錢人說話就是這麼有氣勢哦,那這金子,我就先收下了。”
嘴裡說著彆藏了金子的光,拿到東西的下一秒連清便將東西揣進了懷裡,那生怕丟了的財迷樣,還是讓千子令十分不習慣。
財迷他可以理解,但賈翩在他手裡坑了這麼多錢,再怎樣在普通人眼裡也算是腰纏萬貫了吧,還穿著這破布襤褸的是鬨哪樣?
或許是守財奴?還是彆的原因,千子令並不想深究,能用錢買到的東西,自然比用人心更好。
【宿主高啊,費儘心思在千子令眼前樹立的財迷形象終於起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