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本就沒有健全的心臟,徹底涼了個透底。
可黑霧還是沒能消散,反倒愈演愈烈,更加的濃厚,這一動作已然讓路暨消耗掉了幾乎所有的真心,想用真氣禦寒,已經不行。
【要沒了……】
**的“啊”字還未出口,又是一聲巨響,一聲悶雷聲,打斷了**的話,腳步聲響起,突然見一個渾身黢黑的人從黑霧力衝了出來,因為大窟窿的存在,正好沒有攔住他的去路,一陣狂跑,待“黑人”突見眼前有人時,早已來不及刹車,足尖磕到了搖椅上一絆,直直壓在了連清的身上。
看困了剛眯上眼準備休息一會兒的連清在那一刻終於理解了什麼叫做飛來橫禍。
“操!”很痛好嗎!
雖然很痛,但連清還是沒有推開這個煤球,畢竟是自己的親徒弟,看一眼死沒死還是很重要的。
將一倒在自己身上就沒有了動靜的路暨翻了個身,月光灑下,路暨的臉上是一塊白的地方都找不到。
連清探了探他的鼻息,又粗略的把了把脈,確定人沒什麼大事之後,也注意到了路暨身上還有大大小小一些傷口。
一聲歎氣,連清其實挺佩服路暨的,能在被吊著打的天崩開局下拿下這個成績,他已經足夠優秀。
拿出一瓶藥丸,倒出來兩顆,連清就打算扒開路暨的嘴讓他吃下去,正準備行動。路暨開口了,“師傅,我自己吃吧。”
連清:“……”
操!沒暈你剛才在乾嘛,中場休息睡了一覺嗎?
知道路暨連暈都沒暈一下,連清也不客氣了,直接將人掀到了地上,然後將藥瓶扔到了路暨手裡。
“吃兩粒就行了。”
也不管是什麼,總之連清給的路暨也不會猶豫,倒出兩粒藥丸想也不想扔進嘴裡吞了再說。
熟悉的感覺讓本就放心的路暨更放心了,傷口雖然沒有愈合,但藥丸一吃下去就見了效,慢慢的,不痛了。
連清又給路暨扔了一張乾淨的帕子,十分嫌棄,“趕快擦吧,不然非洲人見了你都得自愧不如。”
連牙齒都黑了一半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接下了帕子,路暨卻一時沒有動作,連清疑惑的“嗯?”了一聲,路暨還以為是在催他,心裡直打鼓,但也乖乖的擦了起來。
一張純白的帕子和一整張黑臉的戰爭下,黑臉以極大的優勢獲勝,白成了黑,路暨的臉上也沒乾淨多少。
但好歹,也不至於是剛才那提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地步了。
“我說,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
連清難怪路暨剛才乾嘛遲疑著不動呢,感情這人臉紅了可還行,而且是紅透了,螃蟹見了都自愧不如的紅,縱使臉上還很不乾淨,但也完全就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