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步數?”跛腳大夫也很急,被連清一催,白眼都能翻到天上去了,“你以為我不想啊,你見過哪個瘸子健步如飛的?”
倒也是,連清也知道是自己強人所難了,但繼續這個速度下去,怕是黃花菜都得涼透了,心一橫,一句“得罪了”之後,跛腳大夫隻感覺自己視線一轉,整個人就被連清扛了起來,一句話都沒說,瞬間天旋地轉,顛的他直想吐。
原主是個從小就下地乾農活的人,力氣自然比尋常女子大上不少,而跛腳大夫又是個瘦弱矮小的人,掂起來也沒二兩肉,扛著一個人就跟扛了一袋不重的米似的,還能小跑起來倒也算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連清此舉雖然看上起頗有些魯莽,但不得不說的是,效率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草帽並不大,這一次連清並未拿在手裡扇風,而是穩穩的舉著,避免陽光直曬住男子的傷口。
左肩一槍小腹一刀,但傷口都不是很深,並不足以致命,怪就怪沒能及時止血,差點就去見了閻王。
“還好你給我扛過來了,否則真等我走過來,這小夥兒的命已經沒了。”
大夫直搖頭,藥箱裡的東西並不多,他隻能先行做一個簡單的處理,然後才讓連清用公主抱的方式將人又抱回了大夫的住處。
接下來就沒連清啥事兒了,被趕了出來,肚子餓的咕咕直叫,沒個坐的地兒蹲在門口因為餓的有些蔫兒巴的緣故,倒是有些像看門的幼犬。
“陳芬芳,窩頭吃不吃?”
“吃的!”
聽到有吃的,連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一蹦三尺高,拍拍屁股站我來憨笑著接過已經涼了的窩頭,道了聲謝後滿足的吃了起來。
“好吃好吃。”
窩頭很乾,涼了之後有些難咬,連清實在是餓了又吃的很急,邊吃還邊說話,突然一噎,臉立馬漲成了豬肝色,錘著胸口咳得昏天黑地,看的身邊的男人是又不忍又嫌棄。
男人匆匆跑到廚房從缸裡舀了一瓢水又匆匆跑回來,將瓢整個遞給連清,示意她趕緊喝,彆真噎死了他說不清楚。
連清倒是不在意他的態度,感激的接過水瓢,一通喝下來,才知道什麼叫做活過來了,“好險,差點被你丫給謀財害命。”
剛經曆了窩窩頭社會的哽咽,連清竟然還能獨自吃的很香,一口窩頭一口水倒也是很容易滿足。
男人叫劉年順,是跛腳大夫的養子,從小就和陳芬芳還有另一個孩子認識,玩的很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青梅竹馬。
不過陳芬芳和劉年順根本沒戲,畢竟劉年順喜歡的是三角中的另一個角,王玉。
他和陳芬芳之間真就是純到不能再純的革命友誼,晚上睡一個床所有人都會覺得他們最多隻是在蓋棉被純聊天的程度。
畢竟劉年順對王玉,的確愛的深沉,為了他放棄了繼承跛腳大夫的醫術而選擇讀書,就是想有出息了讓王玉拜托那個不好的家庭。
當年還在王玉她爸打她時挺身而出被石頭砸過一下,至今左額頭上都有一塊疤,永遠也沒有恢複的可能,也長不出頭發,看起來很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