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說話,但連清就是突然get到了他的點,恍然大悟的“啊……”了一聲,又將男人扶了起來。
下了床男人就能自己走了,解決完三急,他的臉色總算是變好了一些。
這下終於老實躺下了,就剛才那一點點運動量,已經讓男人出了不少的汗,連清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夜晚的涼風吹了進來,吹散了些許屋內的悶熱氣息。
雖然知道以男人的狀態還是讓他少說兩句話為好,但連清覺得有一些必要的問題還是得問。
“我叫陳芬芳,也不知道你叫啥。”
“任銳炎,銳利的銳,夏日炎炎的炎。”
“好名字好名字。”聽起來就很有感覺嘛,連清不吝嗇的伸出了自己的大拇指,“有些問題我就不多問了,但是你受傷在外,你的家人聯係不上你怕是該著急了,現在你也不方便,正好我也在這裡,你可以把你家人的住址告訴我,我好幫你聯係他們。”
連清不會傻到說去問人家怎麼受的傷,槍傷這件事情可不是開玩笑,對不熟的人誰也不可能坦白這事,所以她退而求其次,先問起了任銳炎的家人。
但任銳炎卻沒急著回答連清這個問題,而是抿了抿乾燥的唇,目光下墜,斂去神色,開口,“我知道肯定是你救了我,救命之恩日後必當傾力相報,但是現在,能不能請你繼續幫幫我?”
這就是有什麼不得了的難言之隱咯?
說實話連清並不是很意外,核心人物嘛,要是過於平凡就不叫核心人物了,十七層地獄給她安排這個身份也肯定其用意,早就想過了事情可能不會這麼簡單。
但麵上的為難連清還是得裝一裝的,連清為難的咬著下嘴唇糾結了好一會兒,剛想開口回答,連清就見任銳炎整個人一僵,與此同時,她也聽到了窗外一些很小,不仔細聽絕對聽不出來的異常響動。
想起**臨被拿走前給她布置的任務,連清快速的反應了過來,直接起身將任銳炎給扶了起來,動作有些急可能是拉扯到了他的傷口,連清耳邊響起了抑製的很好的悶哼聲。
知道她一定是弄疼他了,但這個情況她也顧不得這麼多,騰出一隻手胡亂將被子弄了弄,然後快速的拖著任銳炎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小心翼翼的關上門,不弄出一點響動。
這門剛關上,窗戶的聲音也稍有些明顯了起來,連清趴在門邊,聽到了腳步落地的聲音。
病房在醫院的二樓,想來來人是直接爬上來的,連清聽到了他走路的聲音,掀被子的聲音並不明顯,但虧了醫院很安靜,連清還是聽到了。
正常人誰不走正門而是爬窗戶,結合任務和任銳炎剛才的話,連清猜都能猜得到一定是有人想來殺他。
他們上午才來到縣城,晚上就有人來暗殺了,這是有多大的仇啊這麼等不及。
隨便回憶了一下,任銳炎也就今早被板車拉進縣裡時臉是露出來的,大夏天的也不能一直捂著他,連清當時也沒想過還有這種問題,就沒給他做什麼掩飾,想必從那時候起任銳炎就已經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
掀被子的聲音響起後,有了短暫的安靜,兩秒之後,連清再次聽到了走路聲,明顯是朝著門外來的,肯定是看到床上沒人,以為任銳炎跑了。
連清的腦子開始飛速運轉,醫院就這麼大,她拖著一個病號也躲不到哪裡去,而且萬一驚動了其他病人,相當於直接暴露了他們的位置。
往外跑更不合適,誰知道外麵有沒有潛藏著更多的人,萬一出去了,這麼寂靜的大街,目標還是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