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碗飛出摔到堅硬的地麵上“誇嚓”作響,完整的磁盤四分五裂,碎片大大小小分散,湯汁飛濺,濺到了夏棠的手背,雖說不敵剛出鍋那般滾燙,但夏棠的手背還是紅了。
連清眉心一緊,趕緊拉著夏棠去衝涼水。
桌子本身就不大,劉年順又不願意和夏棠沾上邊,所以一開始任銳炎和劉年順坐的很近,這樣的座位得以讓劉年順輕易的夠到任銳炎,揪住他的衣領。
“我去你大爺的任銳炎,這就是你說的‘知道’?知道你會是這樣?”
劉順年氣的嘴皮都是抖的,他曾經真的以為任銳炎真的“知道”!
“但凡是個知恩圖報的,有點良心的都不可能像你這樣,她是誰,她是你的救……”
“劉年順!”
連清冷冷的看了劉年順一眼,裡麵警告意味十足。
被氣憤衝昏了頭腦,還真是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了?
“陳芬芳!”
但遺憾劉年順並沒有理解連清的意思,還以為都到這個時候了連清還在護著任銳炎,更是氣得雙眼漲紅,捏住任銳炎衣服的手緊了又緊,“他都不在乎你的命,你卻還在護著他!”
“我沒有。”
連清無奈,還好夏棠的手並沒有什麼大礙,冷水衝衝就好了,不需要上藥。
也不知道為什麼,夏棠從劉年順掀桌開始就一直沒再說話,低著頭看不清她的表情。
但連清也沒時間去注意她,夏棠沒事之後連清走到了劉年順和任銳炎中間,帶著厚厚繭子的手握住劉年順的手,手心溫熱的溫度轉達,連清眉眼柔和,朝著劉年順搖了搖頭。
後者倔強的橫著眼,和連清僵持了幾秒,最後妥協鬆手。
“他隻是順著我的意願而已,真正想去的人是我。”
“不能去。”劉年順突然軟了下來,脫了力坐下,一直搖頭,“為什麼要去?”
他找不到非要去的理由。
連清總不能說是為了**,隻能撒謊,“我想把我娘的鐲子贖回來。”
這無疑是最合適的借口,果然,劉年順突然不說話了。
如果是為了鐲子,那他根本沒有再反對的資格,那是陳芬芳的娘,他和陳芬芳再好,也終歸是個外人,這是家事。
“大不了我明天去再找工作,多做幾分,也能賺錢。”
累點也總比搭上命強。
連清其實是有點感動的,她很慶幸陳芬芳和自己能遇到這麼一個好朋友,真心為她考慮的好人。
“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你怎麼能保證?”
又不是吃飯,那可是拿肉去搏,一旦衝突起來,不見血不可能停手的。
“所以我想和你一起去。”
從開始就一直沉默的任銳炎終於在此刻插上了話,他深歎一口氣,並沒有因為劉年順剛才的動作惱怒,反倒更覺得劉年順是一個值得去交的朋友。
“我和你一起去,就算是我死,我也不會讓你有事。”
第一句是向劉年順解釋,第二句則是向連清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