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事兒我能解釋。”
“不用了。”
麵粉廠製止住連清,擺擺手,“不要以為我生氣了,我看起來像是這麼不開明的父親嗎?”
劉年順是什麼人,麵粉廠老板說他完全清楚那必然不可能,但就憑他出手相救他女兒那次,至少證明這個男人不會太差。
麵粉廠老板就這麼一個女兒,凡事就希望她能開心,他雖本身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人,但也不奢求一定要將女兒嫁的更好。
反倒是嫁去了有錢人家,娘家沒錢底氣,過了門還要看人臉色。
他自己寵出來的小姑娘,從小到大沒舍得打過罵過,哪兒能讓彆人欺負了去。
反觀劉年順,雖然家境不行,但聽說也讀了幾天書,做事也勤快踏實。
最重要的是,夏棠喜歡。
麵粉廠老板也不是說直接就認準了這麼個女婿,隻是夏棠這姑娘思想老往西洋那邊兒靠攏,崇尚什麼嫁娶自由。
他呀,也就不掃這個興了。
“劉年順不在也好,我就直接和你說了吧。”
打從麵粉廠老板進來的時候連清就看到他一隻手提了一個小箱子,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
而此刻,箱子被打開,連清終於瞧見了這裡麵的廬山真麵目。
一箱錢,滿滿當當的,擺放得整整齊齊,“這是給你的。”
總之這裡也沒彆人,老板就直接了當爹給連清展示了。
這突如其來的送錢卻讓連清完全摸不著頭腦,一步也不敢走近,“老板,是又有什麼地盤需要搶嗎?”
看這一箱錢,難度或許比這個倉庫要大得多。
正在連清已經開始思考到底要不要為了錢拚命的時候,麵粉廠老板卻搖了搖頭,“沒有,這錢就是給你的,你的工錢。”
“老板您是打算辭退我嗎?”
“沒這回事。”麵粉廠老板被連清苦兮兮的表情逗笑,“隻是提前將你的報酬給你。”
“這麼多錢……”
乍一眼看去,連清大概就能估算出來,把她和劉年順每天的工資加一起怕是都得乾個一年半載才能賺到這麼些吧。
“夏棠和我說,你和劉年順的生活很困難,我總歸要為我女兒考慮考慮不是?”
“所以這是劉年順的?”
“我說過了,這是你的。”
看來這個借口找的不夠好啊。
連清心下已經完全想通了,無緣無故的給錢,說是提前預支工資,也不過是隨口扯的一個再蹩腳不過的借口,說是為夏棠著想更荒唐了。
想必,是任銳炎讓麵粉廠老板這麼做的吧。
怎麼著,嫌他的生活過的太差了,想要改善改善?
那沒門兒。
連清心裡打著算盤,把這些和她還剩的那些錢加上,她應該就可以把**給贖回來了。
眼下把**給贖回來肯定是頭等大事,隻能是先委屈委屈任銳炎繼續吃苦咯。
反正他要瞞著給錢,那她就當作完全不知道,贖回**,過分嗎?不過分吧。
想明白了之後,連清自然不會拒絕這筆錢,又在麵粉廠老板麵前客氣的推拉了兩句,便“勉為其難”的將其收下。
一直等到下班的點兒了,劉年順還沒回來。
連清也沒等他,他自己知道回家的路,關上倉庫趕緊跑去了當鋪。
雖然贖回**花去了幾乎所有的錢,但鐲子拿到手了,連清心裡的一塊大石頭也總算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