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一起回去?”連清嗤笑一聲,尖酸刻薄,“你以為你一個大小姐真吃的了苦?”
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生活的無憂無慮的小姑娘,還是把農村的生活想的太簡單。
以為無非是下地種菜,就能有吃有喝。
殊不知那麼看似簡單的事情,做起來卻無比困難。
“我為什麼要吃苦?”
夏棠不以為然,夏棠一臉嘲諷,“陳芬芳,你是你我是我,你爹娘沒出息給你了你好生活不代表我爹沒錢,你們要回葫蘆村,可以啊,我帶著我的錢一起跟著去,你告訴我,我怎麼吃苦?”
雖然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卻是萬萬不能的,夏棠有那個可以好好生活的條件,她有吃苦的必要嗎?
“嗬,說得輕巧,你爹能給你一輩子錢?你嫁到葫蘆村去,還要在那兒給你們找個傭人唄?”
“有何不可?甭管我爹能不能給我一輩子錢,他老人家正值壯年,硬朗著呢,哪兒像你啊,爹殘疾娘又跑了,嘖嘖嘖……”
“夠了。”
這兩個字,是劉年順說的。
含著怒氣的聲音順著吹拂的微風,飄飄然灑進夏棠的耳朵裡,夏棠委屈的看過去,對上的,是劉年順咬著牙關陰沉的臉。
吵歸吵,吵架時話說難聽點也很正常,可那是陳芬芳的傷疤,不是誰都能揭的。
當時夏棠問起他們的家庭情況,他們就想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也就沒有隱瞞。
倒也是沒有想到,她會拿這件事來說事。
“劉年順,她不也是在咒我爹活不久嗎,憑什麼她能說我不能?”
夏棠真是受夠了劉年順每次都站在陳芬芳那邊,分明雙方都說錯了話,憑什麼要她閉嘴?
“陳芬芳沒有這個意思。”
劉年順知道,陳芬芳不是這種人。
何況,他從內心裡,也覺得她說的是對的,他以前怎麼沒想過,夏棠是麵粉廠老板捧在手心的孩子,嬌生慣養的長大,就算以後真的嫁給她,也是吃苦。
“行了,你回去吧。”
劉年順不想再繼續和夏棠爭執,他隻想早些回去,好好休息,把明天的事情辦好。
“我不要。”
可夏棠卻意外的固執,“陳芬芳不是給你了一個假設嗎,我現在我給你一個假設,如果我願意不拿我爹一分錢和你回葫蘆村,什麼樣的苦日子我都接受,你到底願不願意?”
“你吃不了苦。”
最終,劉年順沒給夏棠一個準確答案。
連清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劉年順匆匆拉走。
天色一點點的暗下來,最後一絲光亮灑在連清和劉年順身上,拉長了連清和劉年順的背影。
夏棠一直望著,固執的望著,一直到她看到了劉年順終於忍不住往回望了一眼的動作,眼裡有了慶幸的笑意。
【我就說宿主你不該當了我,現在好了吧,你看看你現在想拆散這倆都艱難,還怎麼撮合那倆?】
**一直在數落連清,【再者,你也不至於沒辦法吧,我在等你完成第二個任務,你在等什麼?】
“那我能怎麼辦?”
連清一個白眼,“我總不能直接乾掉劉年順吧?”
【必要的時候是可以的。】
十七層地獄並沒有規定過不準傷害無辜的人,所以如果劉年順的存在很大的威脅了連清任務成功的可能性,那她可以把他殺掉。
“**,這就多多少少有些不道德了吧。”
連清的臉色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