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任銳炎都是一個懂事的孩子,尊敬老人,愛護幼小,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頂撞趙將軍。
誰能想到,第一次就這麼狠。
一時間誰也不肯妥協,任銳炎摔門離開,趙將軍撤了所有照顧連清和夏棠的人。
所以任銳炎才隻能在自己傷也沒好的情況下親自照顧連清。
“他就是稍稍頑固了一點,你這麼好的兒媳婦兒,明白了之後肯定珍惜都來不及呢。”
任銳炎沒把這段故事告訴陳芬芳,他不希望因為他的這個舉動給她造成心上的負擔。
“八字還沒一撇呢,怎麼就兒媳婦了?”
連清嗔了任銳炎一句,剛醒就說了這麼多話,她實在累了。
連清剛睡下,不趕巧的劉年順又睡醒回來了。
一瘸一拐的打開病房,正對任銳炎春光燦爛的臉,劉年順一頓,“陳芬芳醒了?”
“噓。”
任銳炎至於劉年順小聲一點,彆吵到陳芬芳睡覺,然後點點頭,“醒了,現在又睡下了。”
“醒了你怎麼不和我說?”
“她讓我彆吵醒你。”
再說了,有二人世界過,任銳炎也舍不得把劉年順叫過來打擾。
“嘁。”
劉年順哧了一聲,任銳炎那點兒小心思他能不知道?
不過醒了就好了。
“她有沒有……”劉年順有些不忍,指了指連清的臉,“她怎麼說?”
“沒敢提。”
哪個女孩子不在乎容貌,陳芬芳不提,任銳炎是一句也不敢說。
“哎。”
劉年順也沒說什麼,換他他也不敢提,但他還是要嘲任銳炎兩句,“膽小鬼。”
“我和你說的那件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鑒於劉年順雖然能力不足,但依舊優異的表現,任銳炎有心想讓他跟著自己做事,也總比像以前一樣在麵粉廠當苦力的強。
但同時,任銳炎也希望劉年順能把他爹接來,順便,勸一勸陳芬芳,把她爹,也會是未來任銳炎的老丈人也接來水陵縣生活。
任銳炎還記得,陳芬芳坐在樹蔭下說想念她爹爹話。
劉年順想跟著任銳炎,但還是有些猶豫。
看看陳芬芳現在什麼樣,他實在是不敢放心把陳芬芳交給任銳炎啊,雖然不至於阻止,但也不能助紂為虐是吧。
“還猶豫什麼?”
任銳炎大概也猜到了劉年順內心的想法,“夏棠現在這樣,除了你還有誰肯要她?你還想丟下她?”
任銳炎可沒忘,劉年順在得知夏棠的雙腿全廢時那天都塌了的模樣,大概在劉年順心裡,夏棠成現在這樣,他也有責任。
“好吧。”
人都到崖邊了,稍稍往前推一推,該掉下去還是得掉下去,劉年順也不掙紮了。
“但我醜話說前頭,我也隻能勸一勸,陳芬芳怎麼想,我可管不了。”
“可以。”
任銳炎也不多要求劉年順,同意就行了。
“可以。”
但無論是劉年順還是任銳炎都沒想到,陳芬芳竟然沒有猶豫,聽完就點了點頭,輕鬆的同意了!
“陳芬芳,你彆是開玩笑吧?”
劉年順抬手摸了摸連清的額頭,也沒發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