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人,很不對勁。
小喬總覺得曲慕尤挺奇怪的,對自己還有股莫名的敵意,所以就算被趕出了廚房,也沒走,而是停留在門口,往裡打望。
白姐倒是沒什麼奇怪的,就是單純的做著自己的事情,可曲慕尤,請問,他家白姐臉上是有花兒嗎?
一分鐘看了不下十次,你乾脆直接盯著看得了,還做什麼事啊!
問題很大,非常大!
難不成,曲慕尤喜歡他白姐?
照理說不應該啊,小喬一頭霧水,他剛畢業就跟著白姐了,這麼幾年沒聽說過白姐和曲慕尤打過交道,兩個人以前連麵都未曾見過,曲慕尤喜歡的契機是什麼?
“你彆盯了,我瘮得慌。”
連清實在忍不了了,擰著眉頭開口。
曲慕尤洗菜的手一頓,心下慌亂,眼睛眨的飛快,“我……”
“聽到沒有小喬!”
嗯?
曲慕尤側目,白穀嚴肅又不耐煩的生動表情在臉上跳躍,但麵對的,並不是自己,曲慕尤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被發現。
上一次白穀做的土豆燒雞,曲慕尤隻聞到了味道,就被二十位評委掃蕩一空,這一次,滿滿一桌子菜,他可以儘情品味,想想,突然就有些激動。
腦袋裡閃過一些畫麵,是幻想,也是希望。
門鈴突然響起,曲慕尤又是一愣,怎麼還有人?
小喬跑去開門,不一會兒後,抱著一束包裝精美的雛菊花束,尷尬的走了進來。
“姐,你的。”
曲慕尤瞬間蹙緊了眉頭,白穀花粉過敏,他在某個采訪裡聽她親口說過。
“拿出去扔掉!”
像是觸碰到了曲慕尤的逆鱗,他的表情瞬間變得可怕,突然爆發的怒意嚇了也正準備說這句話的連清一跳。
心肝兒都被曲慕尤陰冷的一句話嚇得顫了好幾顫,大抵也是第一次小喬在白穀家裡幫她收到花,竟然忘了她花粉過敏,反應過來跑都跑不及的將花抱了出去。
曲慕尤放下筷子起身,打開了客廳虛掩著的落地窗。
他有些擔心,連清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沒關係的小曲,我這花粉過敏並不嚴重,早就練的一身銅牆鐵壁了,你不必驚慌。”
無論是出席活動還是拍戲,她的這個職業,免不得接觸到很多花。
一開始白穀自然是各種受罪,但又無計可施,她咖位不夠,總不能不讓人家放花,隻能咬碎了牙和血吞自己忍著,久而久之,也就忍習慣了,身體出現了一定的抗體,除非花粉過多,不會出現什麼大事。
“姐你肯定受了很多苦。”
越是雲淡風輕的說出這些話,曲慕尤越是心疼,他參加活動有權支配主辦方什麼能放什麼不能放,白穀沒有。
誰不是欺善怕惡,咖位大的不敢動,咖位小的踩到地裡去呢?
“沒有啦,小問題,吃飯吃飯。”
連清吆喝著吃飯,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小喬呢?”
丟個花不至於這麼長時間吧?
花的確是丟完了,但小喬不敢進門了,一回想起曲慕尤剛才看自己時那陰狠的目光小喬的心裡就發怵。
正是與他那張臉不符合放表情才會顯得越發的瘮人,何況,是小喬自己疏忽了。
小喬那個膽子,連清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怕是真的被曲慕尤嚇到了,不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