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一天起,宋友謙就恨上了連清。
那件事發生的時候,有不少同學順路經過,恰巧看到了全過程,對於連清的所作所為自然是感到不齒和義憤填膺。
再加上宋友謙家境殷實,對待朋友也特彆的大方爽快,學校裡大部分人都算和他有點交情。
一個半路轉學而來的女胖子,還是一個訛人錢財的騙子,自然就成了那些人向宋友謙示好的最佳工具。
沒有刻意的作對,也沒有強調性的放過狠話,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將炮火對準了連清,這一欺負,就到了現在。
宋友謙講義氣,每次彆的同學將連清弄的渾身上下是傷把她媽媽招到學校裡他都二話不說抗了下來,一來二去的,賠了連清不少錢。
“不想賠錢你可以選擇無視我。”
連清的目光淡淡的,不鹹不淡的反駁著宋友謙的話。
“無視你?”宋友謙譏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我不缺錢,為民除害的事情,我為什麼不做?”
他抬手,拍了拍連清的臉蛋,力道有些重,圓圓的臉隨著他的動作軟軟綿綿,宋友謙又道,“花點錢把你養的更胖也不是不行,現在都秋天了,再過不久過年,不就可以把你宰了?”
他在變著法兒罵連清是豬,連清聽得出來,隻不過選擇了無視。
連清很餓,因為暈倒了兩三個小時錯過了午飯,她現在感覺自己的肚子很是難受。
艱難的從病床爬了起來,連清躲開宋友謙,穿鞋時才發現自己的大腿根很痛,她抬眼看了一眼宋友謙,開口,“你能轉過去嗎?”
“我憑什麼要轉過去?”
宋友謙沒動,連清也沒堅持,當真他的麵撩起了褲腿。
“你!”
宋友謙似乎是沒料到連清會這麼做,瞬間紅了臉,推了連清一下。
“你神經病啊!”
連清沒理會宋友謙,醫務室裡沒有鏡子,但放著藥瓶的櫃子是玻璃製品,連清撩著褲腳一瘸一拐的走到櫃子前,背對著櫃子,扭著頭看向被宋友謙踢過的地方,一大塊青紫赫然在玻璃的反射下呈現於連清和宋友謙的眼前。
宋友謙眸光閃了閃,沒說話。
連清倒是不怎麼意外,宋友謙那一腳不說鼓足了十二分力氣,**成總是有的,人的肉又不失鋼筋鐵骨,哪兒能不留下點印記。
藥櫃並沒有關,校醫也不見蹤影,腿又疼的厲害,連清乾脆自己打開藥櫃,在裡麵翻翻找找,翻出了一些消腫祛瘀的藥膏和一些跌打損傷藥,又輕車熟路的在小櫃子裡找到棉簽,蘸著藥膏背對著玻璃鏡麵一點一點塗抹。
宋友謙看著連清熟練的動作,忍不住開口,“未經允許擅自使用他人物品,你果然喜歡犯罪。”
連清就知道他一對自己開口準沒好話,聽多了,自然也就習慣了,半個眼神都懶得分給宋友謙,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
“老子跟你說話呢,裝什麼啞巴!”
“校醫也很忙。”連清輕聲開口,“所以她允許我在她不在的情況下自己找藥。”
連清瞥了宋友謙一眼,似乎在問這個回答你滿不滿意。
宋友謙愣了一下,有道,“她也不怕你把她的藥都偷走,反正你就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