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
腳步一抬,連清掠過宋友謙,走到了前頭,後者匆匆跟上。
兩人到酒店大堂的時候,還有大部分同學沒到,連清一腳剛走進大堂,有同學一眼看到她,嘴巴快得很,“喲,肥婆也要泡溫泉啊,瞧瞧你這體型,我真為那些女生們感到憂愁,你一下水,那溫泉表麵不全是油啊哈哈哈……哈哈……哈……謙,謙哥……”
連清身後,宋友謙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兩個拳頭死死的捏著,頗有一副要揍人的架勢。
“笑啊,怎麼不笑了,不是很好笑嗎,為什麼不笑了?”
幾個同學噤若寒蟬,圍在一起鴕鳥一般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眼看宋友謙真的有了要動手的架勢,大庭廣眾下動手,萬一有人報警,連清還得跟著他們一起去警局喝茶,想了想,連清無奈開口,“你要動手就去遠一點的地方,彆給你爸添麻煩。”
她本是不想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哪隻宋友謙卻會錯了意,微微一愣,嘴角咧笑,她在關心他?
十月的雨忽然化為了三月的風,那股要殺人的氣勢,頓時減弱了不少。
“他們這麼說你,你不生氣?”
這話自然是對連清說的,連清覺得他這言論多少有些好笑,慢步走至角落,找了一個位置坐下,見宋友謙又跟了過來,蹙了蹙眉,“我習慣了。”
這種嘲笑與侮辱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作為故事裡的主人公,連清要是次次都生氣,那她可能早就氣死了。
聽多了,再難聽的話也會變得很無趣,就像是痛到麻木了,你再拿刀子往我身上插,我也感受不到疼了一般。
我早已滿目瘡痍,又何必在乎那些不痛不癢的色彩。
不是不疼,隻是麻木了,可還是會流血。
輕飄飄一句話,彙成了一把刀子,橫插在宋友謙今日已經被各種事實紮的千瘡百孔的身上,他還做不到像連清那般適應,所以還是會疼。
“要不你揍我一頓吧。”
宋友謙突然開口,一旁的同學聽見,紛紛驚恐的瞪大了雙眼,掏了掏耳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了。
他們沒聽錯吧?宋友謙讓連清揍他一頓?
why?
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玄幻了?
不僅同學們傻了,連清也是一愣,奇怪的看了宋友謙一眼,又撇開視線,淡然的望向某個角落。
我倒是想動手,但我的人設不讓我動手,你說氣不氣?
“我沒有理由。”
“怎麼沒有理由?”
連清不願意動手,宋友謙倒是急了,怎麼沒有理由,我對你的所作所為,難道不足以給你一個揍我的理由嗎?
彆說揍我一頓,你就算把我打個半殘,也是合情合理的吧?
“我說真的,你揍我一頓吧。”
那樣說不定我的心裡會好受一點。
“你又想做什麼?”
她被他逼的有些不耐,眉頭死死的擰在了一起,非但沒讓宋友謙害怕,反而惹得他高興不已。
快看,她的表情生動了起來,她的情緒有了起伏,我把她逼出了自己禁錮著自己的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