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知道連清要說什麼，搶斷她的話，說道，“該多少是多少，媽一定會還的。”
宋友謙不欠她們的，同樣，她們也不願意欠宋友謙，兩不相欠，才能稍微有點尊嚴的繼續活著，才能維護心裡的那一片淨土。
連清和女人微微笑著，燈光照射在兩張臉上，柔和的不可思議。
宋友謙的確變了，不單單是在學校裡，還體現在校外。
學校裡，隻要宋友謙在的地方，便再也看不到之前那幅畫麵，他像個跟屁蟲，連清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讓人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在宋友謙外，連清身旁，還多了一個人，趙婷。
這姑娘自從那天之後，就時不時會纏著連清，有時候是拉著連清一起去上廁所，有時候是拽著連清一起去小賣部。
前幾天實施起來還很困難，畢竟連清身後有個虎視眈眈見誰咬誰的宋友謙，趙婷被宋友謙嚇哭了好幾回，就這樣還是不放棄，毅力強的驚人。
連清也不護著她，也不管宋友謙，發生什麼天大的事好像都不關她的事一般，不是在做習題就是在看書。
趙婷覺得奇怪啊，就壯起了膽子悄悄問宋友謙連清是不是有什麼心理疾病。
宋友謙知道連清不願意自己這些事被這些人知道，自然也沒說，還威脅趙婷沒事兒不要接近連清。
但趙婷也不知從哪兒借來的膽子，就是不從，也堅信連清就算不是心理有問題最起碼也是個社恐。
她告訴宋友謙，這種人看似享受孤獨，實則最害怕孤獨，她不敢接近彆人，又渴望接近彆人，要是還沒人主動接近她，遲早有一天得抑鬱。
一聽到抑鬱這個詞，宋友謙瞬間坐不住了，想動手，又怕連清誤會，同時也被趙婷的話影響了，雖然沒說什麼，但漸漸的，也不再阻止趙婷接觸連清了。
宋友謙心裡清楚連清抗拒接受他非要施以的好意，但他又急需有一個人將她從自己的世界裡拉出來。
他可以做到讓那些同學假意向她施以熱情，但那東西到底是假的，連清那麼聰明的人，肯定能看的出來，以她的性格，她會更討厭宋友謙。
宋友謙害怕，害怕她更討厭他，至少他能感受到趙婷是真的想要試著努力接近連清，那麼讓她試試，也不是不可以的吧？
宋友謙發現，趙婷似乎真的有點用，在趙婷堅持不懈熱臉貼冷屁股如強力膠扯都扯不掉的粘人下，連清終於不耐煩了。
“你能不能，讓我好好學習？”
不耐煩好啊，不耐煩也比不理人好。
趙婷臉皮很厚的嬉笑一聲，跨坐在課凳上，趴著，看著練習冊上看不懂的公式，開口，“我沒打擾你呀，我就是想來學習學習。”
“你可以試著上課好好聽課。”
“沒用啊。”趙婷癟癟嘴，“地基都沒打，怎麼建高樓？”
趙婷扒拉著連清的胳膊，“好連清，要不你幫幫我吧，要是這期期末考試再不及格，我爸媽非把我削了不可。”
“那是你的事。”
連清冷淡拒絕，趙婷早就猜到了，依舊堅持不懈的搖著連清的胳膊，“哎呀好連清，你學習那麼好，幫我的時候就當鞏固基礎知識了嘛，好不好嘛。”
“不好。”連清還是拒絕，“比我成績好的大有人在。”
“你說宋友謙？”趙婷一眼對上宋友謙迫人的視線，抖了抖，“我倒是想，我也不敢啊，他那麼凶，不像你又溫柔又可愛。”
連清：“……”
“這樣好不好。”一招不行，趙婷又想了一個招，“你幫我補習，我付你報酬呀。”
宋友謙：“……”
糟糕，這麼好的爪他怎麼沒想到？